当陆珊扛着三个庞大的蛇皮口袋出了车厢时,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拥挤的人潮中往她这个车厢走来的陆珏。
“哥!我在这儿呐!”陆珊冲陆珏喊了一声,见他看过来后,便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咋这么多行李,不是说东西拿的少吗?提着这么重的东西,你咋不在车厢里等着呢?”等两兄妹一汇合,陆珏见到陆珊肩上背上膀子上的三个大包袱,顿时不悦地教育起来。
不过他知道陆珊坐了这么久火车肯定累了,也就象征性地说了她几句,最后忍不住开口问道:“珊珊,吃早饭了没?饿不饿?你拿着这么多东西肯定累坏了吧,来赶紧都让哥给拿着。”
见陆珏就要伸手拿她扛着的蛇皮口袋,陆珊也没推辞,直接扔了一个给他。
“哎哟怎么这么沉,这里面都装的啥东西?你该不会是把L市那边的石头都搬回来了吧?”陆珏刚把一个口袋抗上肩,差点被压成土行孙,他抬头看着面不改色扛着两个口袋的陆珊,嘴里那句“把另外两个也给我扛”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这时候陆珏才猛然想起上次出门的时候,陆珊曾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力气。
“哥,不是说不让你们来接我嘛,你怎么还是来了?”出站后,陆珊面带埋怨地说了一句,“反正行李又不多,我一个人坐车回来也是一样的。”
这还叫“行李不多”?陆珏嘴角微抽,视线在三个蛇皮口袋上来回打转,心里却想着,自从陆珊落水之后,就跟基因突变了似的,不仅跟那个软脚虾薛杭快刀斩乱麻,而且突然变得力大无比。让他在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担忧,陆珊这不会是精神上出了点什么问题吧?
“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走了这么些天,莫不是沧桑了些?”陆珊回过头,就见陆珏用一种“忧国忧民”的眼神看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陆珏尴尬地咳了几声,带着陆珊朝不远处的牛车走去,说道:“乱说啥呢?珊珊还是那么俊俏,哪儿沧桑呐?”
“好了到了,先把东西放车上。”走到牛车旁,陆珏赶紧将手里的蛇皮口袋扔进去,又接过陆珊扛着的两个口袋,一前一后地放好。
看着眼熟的牛车,陆珊疑惑地问:“这牛车不是……叶叔家的吗?”
“啥叶叔?真是乱叫人,你跟叶钢都结婚了,证也扯了酒席也办了,还叫人叶叔?”陆珏纠正陆珊的称呼,接着才说,“本来叶叔叶婶今天也要来接你,但我觉得这一来一回的太折腾,又得赶早,就干脆借了他们的牛车自个来接你。珊珊呐,既然你选择了不离婚,以后就得好好过日子。叶叔叶婶都是本分人,心眼好,又实在,你对他们好点吧。”
“嗯,”陆珊坐在一坨旧棉絮上,轻声应了一声,“哥,我知道的。”
“珊珊,自从落水以后,总感觉你比以前懂事多了。或许这就是老人常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要惜福。”陆珏驾着牛车,跟陆珊说着积压在他心底的话,“我们兄妹很小就没了爹,有妈却跟没妈一样,如果不是爷爷奶奶,我们别说念书了,可能连饭都吃不饱。说实话,父母之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只在乎现在所拥有的。珊珊,那个女人你以后都不要去想了,就把叶叔叶婶当你亲生父母吧。”
陆珊静静地坐在棉絮上,听着陆珏发自肺腑的言语,直觉今天的陆珏有点不对劲。
“哥,你是不是有心事?”陆珊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今天干嘛要提起她啊?”
“她”是指两人的生母,在陆珊的记忆中,陆珏对生母非常排斥,从来不主动提起她的事。以前的陆珊非常向往母亲在城里的生活,又以母亲是城里人而自豪,总感觉自己跟乡下人不一样,因此性子难免清高。陆珏曾因此和陆珊谈过好几次,都闹得不欢而散。但这也让陆珊足够清楚地意识到,不能在陆珏的面前提起“母亲”的事。
“对了哥,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陆珊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陆珏都有些惊讶的话。“以前老听爷爷奶奶叫她‘玉儿’,她到底叫什么啊?”
“呵,她把自己的证件什么的藏得可严实,你不知道也正常。”
“她叫明玉,‘明朝’的‘明’,‘玉石’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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