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风的意外回来,让乱石矶上的苦苦煎熬等待的众人自然是喜出望外、欢声雷动,韩玉婧更是笑着哭了起来。
“呵呵,婧儿别哭了,苏某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苏临风一边安慰着韩玉婧,一边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冲众人拱手说道,“看样子应该还没有到两个时辰,苏某不算失信于诸位弟兄们啊!”
众人自然是一阵大笑!
“好了,诸位兄弟,苏某曾经说过要请大伙儿畅饮一番,如今吾等此劫已过,就请一块下山赴宴畅饮去吧!”
饿了一天一夜的弟兄们见苏临风不但平安归来,而且说是与山下大军已经谈妥、对方正在杀猪宰羊整备酒席,自然又是一阵欢声雷动,然后纷纷收拾家伙,与苏临风一块离开乱石矶,直奔山下大军驻营之地而去。
到了山下大营,酒宴刚刚准备结束,单等苏临风他们下来就可开席痛饮。
本来是剑拔弩张的双方突然化干戈为玉帛、不再刀枪相向,自然是大快人心,故而酒菜准备得十分丰盛。
除了每名兵丁三斤以上肉食以外,一坛坛陈酿美酒更是堆积如山、敞开供应,只要酒量好,尽管痛饮便是!
众人皆是壮年儿郎,逢此机会自然是放开肚皮、开怀畅饮,大碗大碗的琼浆玉液好像凉水一样被灌了下去。
由于那些婴儿小童已经被平安送回,再加上婉儿她们那些人也被杨虎威派人找了回来,苏临风更是心情大好,虽然看似举止斯文儒雅,但面对众人的频频敬酒,却是来者不拒,很快就喝得醉颜微酡!
“哈哈哈哈,真是痛快!”杨虎威再次亲自斟满一碗酒水端到苏临风面前,“来,苏公子,此次重逢有惊无险,全靠苏公子洪福齐天,你我兄弟再干一碗、不醉不休!”
“干!”苏临风虽有读书人的斯文儒雅,却没有寻常文人的酸腐做作、小家子气,行事颇为豪爽洒脱,见杨虎威先干为敬,立即脖子一仰,然后碗底朝天、滴酒不落。
“苏公子真是爽快人!来来来,你我兄弟干脆再干三碗,凑成个六六大顺嘛!”
杨虎威醉眼朦胧冲苏临风说道,“男人么,饮酒就要饮个痛快,为兄已经传令下去,今日暂且驻营不动,明天一早再拔营出发,前往罗刹山;除了警戒巡夜的哨兵以外,尽管开怀痛饮、不醉不散!”
“好!”苏临风抚掌大笑,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等到日薄西山之时,相当一部分将士不是东倒西歪、就是呼呼睡!
“苏、苏公子好、好酒量,好酒量啊!”杨虎威步履蹒跚地扶着苏临风,“今晚你我兄弟抵足而眠!”
“呵呵,好的!”苏临风心情大畅,挽扶着醉眼朦胧的杨虎威朝中军大帐走去。
杨虎威与苏临风两个人借助酒兴品茶畅谈、毫无睡意;正当他们酒劲儿稍下、准备巡营一圈就上榻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最南面传来惊叫之声。
“走,杨将军,一块过去瞧瞧!”苏临风凛然一动,知道肯定是有状况发生,头脑立即清醒了不少,与杨虎威直奔营寨的最南面而去。
熊熊火把下,一队负责巡夜警戒的兵丁正不知所措地瞧着地上的两个同伴。
“怎么回事儿?”杨虎威此时身为主将,立即低沉威严的喝问道。
“禀将军,卑职正带领手下弟兄巡营察看,这两个弟兄‘啊'地叫了一声就倒地不起了,卑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个面色微黑、精精壮壮的百夫长见宣威将军亲自出营过问,立即躬身回答说。
“嗯,闪开,待本将军瞧瞧再说!”杨虎威见倒在地上的两个兵丁身上并无刀枪之伤,也没有羽箭插身,立即俯身察看。
“这倒是怪事儿!他们两个是不是饮酒过多,或者是身有旧疾啊?”杨虎威细细查看一番,确实诚如那个百夫长所言一般,两个兵丁身上并无血迹伤痕,于是抬头问道。
“禀将军,”那个百夫长急忙回答说,“这两个兄弟一向身体极好、并无旧疾,由于今晚负责巡夜,不过稍稍喝了两碗而已,亦未喝多。”
“嗯,这个么,尔等切切不可大意、务须小心谨慎,此事明天再说。”杨虎威瞧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于是只好如此吩咐一番,与苏临风一块起身离开,继续巡营。
等到杨虎威、苏临风刚刚离开不久,最东面又传来两声惊叫之声。
“看来情况不对!”苏临风低声说了一句,与杨虎威匆匆忙忙赶了过去,却发现与上次一样,又有两名巡夜警戒的兵丁无病无伤地倒地不起。
“诸位让一下,苏某瞧瞧!”苏临风先是抬头四下观望一番,见周围并无任何动静,这才冲那帮巡夜警戒的兵丁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