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把吃饭的家伙(脑袋)别到裤腰带上替尔等前来剿匪除害,用用你媳妇又怎么了嘛!”一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小头目误把苏临风当成了那新媳妇的丈夫,歪着脑袋一脸痞气地叫道,“识相的话赶快滚出去,这儿不需要你来帮忙!”
“嘿嘿,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你小子放心出去溜达一圈吧,军爷几个用完以后,你媳妇还是两个馒头一口井,毛都不带少一根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兵丁斜着眼瞅了瞅苏临风,一脸猥琐下流地“安慰”道。
“哈哈哈哈,还是六子兄弟说得对啊,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军爷几个不怕辛苦、帮你小子犁上几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嘛!”
“是啊是啊,说不定那小秀才孱弱无力,里面还有几分地根本还没有耕到呢!”
“嗬嗬,文人的老婆三成新,瞧那小媳妇粉嫩水灵、一掐一股水儿的样子,说不定那小秀才根本还没有学会耕地哪!”
几个痞气十足的兵丁一边放肆地大声说笑,一边涎着脸瞅着那个小媳妇,好像饿了八年的老公猪突然看到美味佳肴似的。
苏临风面色冷峻地看着他们这帮无耻的兵丁,很是痛惜地轻轻摇了摇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来……因为,以前和栖雁城那些府兵们曾经并肩作战而凝成的袍泽之谊,正在快速地流逝着。
“这位小后生,你赶快走,赶快走吧。”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妇见苏临风虽然手执一把长刀,但长得是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而且一身书生秀才的打扮,并不愿意因为自家的事儿连累了人家好后生,于是连忙背对着那些兵丁把苏临风往外推。
“没事儿的,老人家,不用担心晚辈的;只要晚辈在这儿,就决不允许他们伤天害理、祸害百姓!”苏临风知道老妇人一片好意,担心自己因为多管闲事而遭受横祸,故而轻声安慰对方不必担心害怕。
“他娘的,弄了半天这小子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那个满脸横肉的头目见他们如此一说,抬起手臂擦了下鼻子冷哼一声,“又不是你媳妇,关你什么事儿?识相的话赶快滚蛋,惹恼了老子一刀劈了你!”
其他几个兵听说苏临风并不是这水水灵灵小媳妇的丈夫,一个个气得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个世上竟然还真有这种不要命的书呆子、二百五!
“当兵吃粮、剿匪立功,本是你等份内之事,为何以此为借口来祸害百姓?如此欺心造孽,你们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么?”
苏临风打算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只要这几个兵丁就此罢手离开,自己并不愿意动手杀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等收心住手,苏某就放你们一马!”
“你小子说老子们一马?”六子指了指苏临风,又指了指自己,“弟兄们,这小子说要放我们几个一马?”
其他几个兵丁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只等老大一发话,这就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呆子尝尝刀斧加身的厉害。
“娘的,老子干的就是杀人的活儿,还怕什么报应啊!”为首的那个壮汉头目骂了一声,冲着那个尖嘴猴腮的兵丁扬了扬下巴,“六子,你去!反正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最后有你玩儿的!”
苏临风本以为对方要么幡然醒悟,要么是横刀提枪地杀来,结果人家根本没有把他一介书生放到眼里,只是示意那个尖嘴猴腮、瘦瘦小小的兵丁对付自己,那七八个家伙则是继续涎笑着逼向那个新媳妇模样的女子。
“别过来,别过来,”那个模样齐整、颇为秀气的新媳妇小脸儿煞白,很是惊恐,“娘,救救绫儿,救救绫儿呀娘。”
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见苦苦哀求无效,眼看这刚过门的儿媳妇就要受辱,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拉住为首的那个壮汉的衣襟,老泪纵横地频频求告着,“军爷开恩,军爷你就开开恩,放过我家绫儿吧,老身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
“滚一边去!老子只是快活快活,弄不死她的!你这个老不死的!”那个小头目转身揪住老妇人的头发,然后抬起脚猛地踹去,一脚把那个老妇人踹得倒在地上、口鼻流血,再也挣扎不起来了!
与此同时,那个名叫“六子”的兵丁人虽长得瘦瘦小小、像个麻秆儿似的,但脾气却是不小,见苏临风这个小秀才的出现让自己排了个末儿,立即冲苏临风骂道,“娘的,连个穷酸书生都敢坏了大爷的好事儿,大爷这就送你找阎罗王去!”
说罢,那个“六子”眼中杀气毕现,提起长枪朝着苏临风的心窝儿猛地捅去,想要一枪解决掉苏临风,不耽误他继续寻乐。
看到这几个败类竟然如此对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苏临风原本对大晋府兵的仅存的袍泽情谊立即荡然无存,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这些东西禽兽不如,只有地狱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等到那个“六子”提枪朝苏临风心窝猛地刺去的时候,苏临风闪身错开刺来的长枪,迅速欺身上前将刀猛地一挥,把那个“六子”连肩带头一刀砍下,瞬时鲜血狂喷、就此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