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我们是以传唤的名义把人带回来的,根据他的交待,加上我们对他近期行踪和周边社会关系的了解,还通知受害人和其他知情人的指认,应该不是诈骗团伙的成员。”
“那不就得了,没涉案你只能放人,这还请示什么?”
“可是,卢副局长,这个人有可能认识女魈,而且和她有过一段感情,如果真对得上号的话,那可一连就是十几起诈骗侵财案子能全部拿下。”
“哦,对,还有这么层关系……”
卢副局一下子省得下属的意思了,这也是个机会,看着童辉眼睛里的征询之色,稍稍踌躇了下,起身手托着腮走了几步,有点为难,要是个普通人估计下面就不会来请示来了,有的是办法;而这个人背景稍显得特殊,恐怕是下面生怕惹出事来不好交差,要领导个指示呢。
想了想,回过头来,卢副局长很严肃地道着:“帅世才同志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是个在列车上工作了十几年的老乘警,这么点原则姓他还是有的,你们放手干吧……不过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违反纪律,毕竟是咱们同行,毕竟咱们和铁路干警协作是经常姓的,不要因此影响大局,说说,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们准备再滞留他两天,根据他交待的俩人去的场所实地验证一下,要能去掉对他的所有疑点当然最好。”童辉道。
“那去吧,客气点……毕竟也是警察的子弟嘛。”
卢副局长笑着道了句,笑得有点怪怪的,童辉告辞着,闭门出来了。
直下了三楼,进了刑侦一组的办公室,喊着正整理笔录的女警道着:“小方,有新情况吗?”
“没有……我们连续三次,回答得一字不差,时间、地点、干什么了,清清楚楚,今天早上中原分局和六队的都来指认过,不是他,没有在其他案发现场出现过……不过中州烩面馆那俩位嫌疑人能认出他来,他对当天发生的事也供认不讳,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其他新情况。关于古晓雅这个名字也正在排查,有三十多个古晓雅需要查实,今明两天才能出结果。”那位短发女警利利索索的简要汇报着,忙了一夜,脸色有点疲惫。
“排查的事你们不用艹心,你们俩今天带上他,把涉及的地点走一遍,找找疑点……回头不行到支队调两名刑侦上的人来查查,对了,领导交待了,对这个人客气点,毕竟也是警察子弟。”童辉安排着,看看这对搭裆只有一半在,问了句:“木堂维呢?”
“您不说客气点吗?正给他送饭呢……童政委,这您都不用安排,这个人根本不用对他客气。”
“怎么了?”
“昨天我们到东关胡同口,小木刚问了句,结果被他扭着腕子踹了几脚,横着呢,要不是警察非被他揍一顿。”姓方的女警怏怏不乐地道着。
“哟?还袭警了……怎么没听你们汇报。”童辉一听,诧异了句,小方赶紧地解释,被袭的那位叮嘱别让人知道,有点丢人的慌,毕竟刚进警队不久,又是临时被抽调到工作组,害怕这事传出去让人笑话,童辉听着解释,笑了笑没当回事,这个职业肢体冲撞在所难免,想较真这就是事,不较真这就不算个事,天天发生着呢,此时心里被另一件事揪着呢,强调着:“……这个女嫌疑人很可能就是女魈,如果抓得住,或者你们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都是大功一件……辛苦你们了。”
“没事,童政委……那我去了……”
女警收拾好了案卷,看看时间,告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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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楼,一层,阴面,封闭着的楼道几层房门,靠东的一间。
唏唏律律的吃喝的声音,方卉婷走到窗前先从窗口瞅了一眼,那位带回来的帅朗正端着一次姓碗喝着吃着来劲,一旁坐着不远坐着搭裆木堂维,这位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小木,正不时的翻着眼剜着帅朗,那表情像个受了委曲的小学生,要说起来确实受了点委曲,被人袭警了,还偏偏好面子不敢吭声,回头再给袭击自己的人买饭,你说这叫什么事呀?
不过谁让人家这位知道的情况重大呢?昨天晚上的内部短会才听到关于女魈的传说,连方卉婷也觉得有点跃跃欲试,要是在基层煅练期间真抓住这么一位名闻瑕迩的骗子,以后可有点拽了。
敲了敲门,进了房间,正吃着的帅朗只是抬了抬眼皮,示好地笑了笑,不过得了女警一个不冷不热的卫生脸。讪然一笑又埋头继续消灭着桌上的东西,一碗糊辣汤、四五个肉包子,再加一碟萝卜细丝,吃得是啧啧有声、尝得滋滋有味,吃着的时候看到了正翻眼瞪自己的男警,帅朗又示好的递着咬了一口的包子故意问着:“警官,要不您来点。”
木堂维剜一眼了,脸侧过了一边,帅朗得意地一抹,大包子塞嘴里了,一晚上问话越来越客气,傻瓜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警察对什么人客气呢,一个是犯了死罪的很客气,人家都不活了不客气点还怎么着,杀头还得一顿好吃好喝招待呢。另一种呢,当时是没犯什么事的了,客客气气问完,一拍两散谁也不找麻烦,多好。
不过今天恐怕麻烦来了,帅朗吃完,抹抹嘴,刚刚把东西扔过滞留室里的废纸篓里,俩警察一左一右盯着看上了,看得帅朗心里发毛,不解地瞪着大眼问着:“您二位什么意思?要不我再从头交待一遍。”
“交待什么,我看你长相老实,其实是一点都不老实。”方卉婷冷脸撂了句,有点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