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有个哥们和我说过,如果你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想要自杀的时候不妨去玩一玩蹦极,玩过以后你将会获得重生,这辈子都不会有自杀的念头。不知道那哥们是不是为蹦极做广告,但我知道今天自己获得了重生了。
因为我重重的拍在了一座石像上,没错,这一次我掉落的地方是一座真正的石像。还好不算高,而我掉落的姿势也走了狗屎运没有头先着地。不过,即便如此也被摔的不轻。以至于好不容易可以吭出声来的一句话居然是:“哎吆,妈妈呀……”
不住的呻吟着却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大脑无数次的发出指令四肢却如同断掉一样没有回应。这种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身体开始发麻,最后变成了钻心的刺痛。
拨动了一下手指又踢了踢腿,最后一努力直起了身子,我的心算放了下来,还好!脊椎没有摔断老子没有残废。
知道自己没事后浑身的剧痛也愈演愈烈折让我精神一阵恍惚,身体开始不由自足的向后靠。背后是石壁,我也没有太在意。可就在本该靠到石壁的一瞬间只觉得向后一扬,接近着整身体开始向后滑动,我想做出应对的反应却是来不及了。
原来这座石像后面的石壁居然是个翻板,就是那种表面上看着遇别的地方无异,但稍微用力便会翻转的一种陷阱。
翻板在陵墓中是常见的陷阱,人们常常把他设在必经之路的墓道中,当盗墓者踏入便会踏空掉入陷阱,里面竖满了利刃中招者必然贯穿个透心凉。但这种翻板大多建造在地面,用在墙壁上很少。
正如咸鱼所说的那样我这个人天生走运,什么样千年难遇的事情都会让我碰到。翻板后面是一个向下的通道,地面上铺满了光滑的石头。也就是说我现在就像坐滑梯一样躺在上面且越滑越快,知道最后耳边传来只有在高速路上才会听到的‘咻咻’声,那是速度到达一定程度上物体与空气摩擦才会发出的声音。
地面虽然很光滑但依旧会有摩擦,后背就和着了火一样的疼但我却无能为力,直到后来都没了知觉。我不知道到底滑行了多久,更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停止的。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处很小的石室中。石室非常简陋,简陋到除了正中央摆放的一具石棺以外,四角居然连个可以发光的千年石都没有。
挣扎了许久我终于站了起来,身后就是来时的通道上面呈四十五度斜角,光滑如镜想要上去难如登天。叹了一口气转身缓慢的走向那具石棺,没办法因为这里除了石棺就是墙壁,二选一我只能选择石棺,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好在头顶的矿灯虽然接触不良,但却出奇的结实,几番下来居然还能用,回头一定要给厂家写封感谢信。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座石棺的棺盖居然是打开的,而且一具骷髅半坐在里面,左手耷拉在棺外,右后抱怀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而头颅显然是化为枯骨后颈部经受不住重量,已经滚落在地上。
既然尸体已经化为骷髅那就证明不存在什么起尸了,我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来。但随即而来满是疑问,他是谁?为什么会被葬在这里?不!他显然是没有死就被葬在了这里,如果我分析不错的话,他是随着棺材一同被人从通道里推下来的。
等我进一步靠近石棺的时候才看清这具骷髅居然没有腿,准确来说就是双腿至膝盖以下全部消失了。我观察了一下那些断口处十分平整,一看就是被沉重且锋利的武器砍断的。我敢打赌砍断双腿同他死亡的时间相差不会太久,因为断口的边缘处没有丝毫的磨损。
浓浓的好奇心使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右手的东西,那好像是一张古旧的羊皮。他应该是抱着这张羊皮死的,此时没有了血肉阻碍,羊皮已经掉落在胸腔里面被肋骨包围着。
拨开那只手骨将羊皮拿了出来,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大大的写着四个黑红的字‘将军负我’。这四个字是用篆书写成的,还好并不算太难认,但紧接着下面的那些如同天书一般的小字却使我再度意识到自己是个文盲。
抱着这张羊皮费劲心神看了良久,只从所能认识的几个字里大约推断出这是一封遗书,应该是一个叫‘烈’的人写的,至于别的什么实在是看不懂了。不过翻转羊皮的背面却是一副手绘的地图,说是地图其实有些高抬它了,粗劣的手法上看到一个房间似得图形,而上面弯弯扭扭的画着几道粗线,一直延伸到羊皮外面便什么也没有了。
我拿着羊皮反过来倒过去渐渐的有些明白,这上面的正方形应该就是这件石室,而上面那弯曲的粗线很可能就是出口。想到这里不由的喜出望外赶忙沿着那个方向去找,或许有暗门之类的东西。
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我却毫无收获,腾起的心瞬间跌入低谷,四周石壁坚硬如铁根本就没有暗门,那么所谓的出口又到底在哪里?
折腾了这么久原本虚弱的身体更加支持不住了,疲惫的索性躺在地上顺手拿起地上的那只骷髅头骨捧在手里,呆呆的看着那两个空洞的燕窝。
“烈,你画的那个出口到底在哪里啊?”抱着骷髅头自言自语道,我也是无聊透顶了。
抱着头骨来回翻转,尽管只是一个骷髅头但从他五官的比例来看生前也是相当英俊了。翻转着头骨从下面往上看,正好从左眼的位置看到了石顶。
‘唰……’脑子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莫非,出口在石顶的位置。想到这里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将骷髅头高高的扔起砸在石顶上。‘叮’通过回声判断上面是实心的。可我不死心接住掉落下来的头骨继续向上扔,挨个测试着。
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不一样的回声,上面是空心的通道就在那里。
石室不算低,四周光滑无处借力,环顾四周看到了那扇沉重的棺盖。费劲吃奶的力气勉强将它竖在墙角,这样我便能爬上去触及到石顶。
回头看了看烈的枯骨,我捡起那只褐色的骷髅头端端正正的摆在脖颈处,算是不让他死后人首分离做个报答。
学着电视里的做派微微一抱拳喊道:“晚辈寒风,今日幸得前辈搭救,在此谢过了。”
‘哗啦’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烈在天有灵,原本抱胸的那只手骨跌落下来,一个丝状物从手骨上滑落下来。捡起一看,原来是吊金丝链,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依然亮洁如新。这团金丝非常纤细如果不是滑落很难发现。
“多谢前辈赏赐。”有宝不拿天打雷劈,我也不客气戴在手上又是一个抱拳。将那份羊皮遗书裹在内衣里想着以后出去了找人好好看看,说不准还记载着什么秘密。
石顶上是个翻板,打开以后落下一阵石屑,向里面看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向哪里。透着矿灯那虚弱的光线开始挤身向上攀爬。
这个通道并不是仅能容下一人前行并且不是垂直向上的,大约向上五米左右便迎来了第一次转折,看那手法十分粗糙工具也很单一,我想应该是建造这座地宫的人偷偷的开凿出来的吧。不过,要知道这里的地质大多是石质,开凿起来十分困难,单从这一点来说就十分难得。
拐过第八个迂回迎面看到了一只脚掌骨,在向前爬行发现这具枯骨呈匍匐爬行的姿势向前,直到临死的时候还在爬行。随着向前的推进,这种姿势的枯骨越来越多,粗略的算下来大约有十几架之多,如果没有猜错这些人应该都是从那个滑梯上扔下来的,可他们都死在爬行的路途中。
这不禁使我一阵猜疑,他们是谁,与那个叫烈的人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会死在逃出的路途中。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迂回面前的枯骨渐渐的少了,直到最后发现一具枯骨爬在那里,右手握拳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这条路已经走到尽头,面前是一块巨石封住了出口,它没有出去,同时也意味着我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