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了眼前的麻烦事,我却开始琢磨着出去避风头,谁知道司马懿那家伙看到我的书信会有怎样的反应?若是恼羞成怒之下反而便本加利,实在也不好对付,虽然我想以他的多疑xing格,应该会收敛一些,但是安全第一自然还是先躲躲为妙。
眼下看刘备所在的江陵还算个安全的地方,而且以他对我的重视程度,应该比江南要好,但今后就不好说了,但现在还值得一去。
记得庞老头儿原来说在江陵有一处房产,也无人居住,于是我便动了心思,先让邓桦去了趟鹿门山,庞德公很是爽快的同意借我住一段时间,之后我便只带王直和李忠,让邓桦夫妻留守,又拜托张素、黄寿照看一下,就拿够了所需钱财直奔江陵而去。
留邓桦他们在竟陵想来不会有危险,司马牛人的目标是我,况且应该也不会下作到拿他们来威胁,而且这时代有几个主人会在乎家仆的xing命?
路上无话,几ri后我们到了江陵城中,拿着庞德公的亲笔信找到那看宅子的老仆,三人很顺利的住了进去。虽然这宅院不大,而且多ri未有人居,但显然那老仆很是用心的在看守,一应家具都打扫得甚为干净。
这宅院离闹市不远,但我却没啥心思逛街,只是开始想连续三次给我送信的事。
以前或是忙碌,或是疏忽,没有太在意,但这次竟陵事后,又迫切的感受到了司马懿的威胁,我不由自主的开始注意起来,即便如今这个不知何方之人或是势力对我一直友善,但将来若翻脸了,恐怕决不比司马懿的威胁小,因此早有考虑总不是坏事。
忽然发觉自己到了这个时代以后,用脑的次数大大增加,竟渐渐养成了一稳定下来便自然而然思索一些事情的习惯,看来环境的确可以改造人啊。
虽然这次在竟陵的事,黄寿的嫌疑最大,但我却实在想不通他如何有能力在南徐助我,要知道能提前得到孙权严查散布流言决定的人,肯定来自东吴内部。可就算黄寿世代久居荆襄,但南徐是孙权的势力,那边的几大士族早就归顺了孙家,他有可能渗透进去么?或者他本来就是孙权的人?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似乎实在有些不符合常理了。
暂且排除了孙权,那是刘备或诸葛?也不太像,虽然诸葛亮在荆州的关系很多,但没理由支持我去救周瑜吧?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怎么会是卧龙这样聪明人做的?
那盛下的就是曹cao、马腾、张鲁、刘璋了。
黄寿是曹cao的棋子?想想我自己觉得也好笑,那除非曹cao是疯了;马腾?他有这样的眼光和能力么?怀疑;张鲁?久在汉中三十年,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似乎也不是;刘璋?这个……,虽然这家伙的确是胸无大志,但他父亲刘焉的祖父从前的封地可是在竟陵,因此刘焉很有可能与黄家有来往,如此看来,莫非黄寿是这益州刘氏势力的创始人,大汉后期分裂理论制造者之一,刘焉埋下的一颗曾经yu图荆州刘表的暗棋?如果以为刘焉和刘璋一样昏弱无能,那可是大错而特错了,从他当益州牧后利用和五斗米道张鲁的私人友好关系,使其在汉中传道,遮断汉朝廷与四川之间的往来联系,同时诛杀蜀中豪族大姓,积极的发展刘氏家族的私家势力,割据四川称雄,便能看出刘焉能够在无丝毫根基的西蜀称霸一方并传位于子,并安稳而居,决非是孱弱之辈?因此虽然他没有雄霸天下的野心,但若要在竟陵布置个埋伏,yu图刘表的荆州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如今的刘璋远没有他老爹的本事,只知享乐,且刘焉已死十多年了,这样的组织按理来说早该归至益州或是自我消亡了,怎么如今看来竟发展得更加壮大了?莫非是后来投了刘表?可如今刘表也死,他们又有什么目的?又为和屡次三番的相助于我?
很无奈的双手抱头,我心理嘀咕着,也不知大汉这十几个州郡里,还有多少个这样由昔ri群雄埋下的暗子,想着若不是老天将我玩到这个时代,谁能知道三国并非如历史、演义和游戏里那样除了名臣猛将外,竟然还有如此复杂的幕后势力呢?
第二天上午,我们刚刚安定下来,刘备带着庞统就来拜访,我到是不奇,估计不是进城时被诸葛亮的眼线发现,便是张素送来了消息,于是笑着请他们进来。
刘备这次比以往对我更是客气尊敬,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而庞统则仍没啥变化,还和我打趣道:“‘天机’竟也会被人逼得四处躲避么?”
我听了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刘备似乎也很是不解,斟酌着词汇,面露关切的问:“不知何人竟敢派死士yu加害于先生?”
叹了口气,我道:“乃司马懿也。”
“司马懿?可是河内司马氏族中之人?”刘备问。
对于如今正蛰伏着的司马懿来说,刘备不知其人到也正常,我点点头道:“正是,乃是河内司马防次子,现为文学掾,侍于曹cao长子曹丕,司马仲达也。”
听到只是一个小官吏,刘备自然也不在意,而庞统则奇怪的问:“此人虽少年便有名气,然如今不过一小吏,因何竟迫得子翼如此狼狈?”
想到司马这家伙对我几次下手,我不由心中暗道:“既然你如此,可别怪兄弟我泄露天机。”当下神se忧虑的道:“此人绝非寻常之辈,ri后必成大事也。”于是便将竟陵之事从头到尾毫无遗漏的仔细说了一遍。
听我叙述完毕,刘备神se气愤道:“此人竟以苏先生之名,yu蒙骗于先生,又以备取先生之信,送毒酒,实乃恶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