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职务的警察从身边穿过,警务署长又不认识齐冰,他怀着好奇的心理,单手接过电话。他背对着众人与贺朝明交谈许久后,然后才挂断电话,回过身,笑意不减的与我说道:“潘先生,今晚太感谢你了,你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你看马上临晨3点了,g4的车子需要维修,派g4用我的车护送你回医院吧?至于录制口供,明天由总部的警官去医院找你,你看行吗?”
“嗯,可以!那各位再见了!”
再次经历生死,我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致,同警务署长及飞虎队指挥官挥手告别后,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案发现场,坐着警务署长的专车,享受警车开道的待遇,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医院。
……
临晨亲眼目睹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营救后,文思回到家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睡得很香,直至中午才悠悠转醒,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机,观看凤凰台的新闻报道。
可新闻里的播音员大费篇章报道世界各地华人欢度春节的情景,至于昨晚香港本地发生的枪案,只是报了一个简单的死伤数字,至于详细情况丝毫未提,甚至没有出现一幅她昨晚参与拍摄采访的录像画面。
面对这种结局,文思立即打电话向电视台监制质问那盒录像带的下落,因为文思心里清楚,昨晚拍摄的影像,可以说是独家新闻,没有道理电视台不播出来。
然而,监制的答复却让文思更加百思不得其解,那盒录像带电视台老总居然认为有问题,当场就给他充公了,这是哪门子事情?
挂断电话,文思双眼发楞的盯住天花板,不禁后悔没有拷贝一份留下研究。
她心里泛起阵阵好奇,凭借新闻直觉思索起来:“奇怪了?那盒录像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
大年初一下午,全国人民正沉浸于浓浓的过年气氛里,而我一觉醒来,也觉得恢复的不错。
见我清醒过来,齐冰因对我的看法已经发生彻底改变,细心照顾我梳洗后,她在恰当时机小声提醒道:“潘先生,警察等了你一个上午,你先吃点东西,过会再录口供吧?”
“叫他们进来,我肚子不饿!”重新靠在病床上,我回忆临晨时的点点滴滴,不由点头允许。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我按程序,详详细细的录了一份口供,待下午三点,才开始进餐。
看着我细嚼慢咽,享用甜美的食物,齐冰与我单独处在病房里,此刻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临晨发生的事情,于是眉目连眨,盯住我眼睛,音调清脆的说道:“俊宇,总参二部已经调查清楚了,临晨遇到的那批悍匪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那批昨天早晨被海关充公的军火引出来的事情,那批军火就藏在你所呆的那只货柜箱里!”
听到这,我放下筷子,擦擦嘴巴,连带着皱下眉头,不解道:“这怎么和军火有关?难道还是我惹出来的麻烦!”
齐冰尴尬的笑一笑,眼珠咕噜一转,肯定的点点头,确认说:“嗯,可以说是你牵扯出来的!站在总参二部的立场,是不干涉香港当地治安的,小规模的军火自私也由香港政府处理。但为了你能安全抵达香港,迫不得已下总参二部才决定采用特殊方法,利用军火走私的暗阁送你过来,而你的出现,注定那批军火必须曝光!”
“这又和昨晚的悍匪有何关系?”我又问。
“这批军火是香港富兴义的堂主背着龙头大哥做的卖买,目的就是用来抢上位的,原本香港海关还想秘密调查军火来源,但富兴义的堂主得到风声,害怕受龙头大哥动用家法,他就先发制人,请人干掉龙头大哥!”齐冰简单的解释完,见我默不作声,显出一副沉稳的模样,也就乖乖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吃完东西,我深深觉得内心空虚,想要做些什么,于是支开齐冰,拿起卫星手机,再次拨打筹备中的公安部网络监察科长电话。可按下接听键之前,我猛然想起昨晚的称诺,心底越想越不是滋味:“哎,昨晚又错过给韩雪打打电话,不知道她是否放在心上!”
暂时抛去一丝情思,我还是果断的拨打电话。
或许经历了连续几天的恶梦,几次大难不死,这个电话一改昨天的情况,竟然一播就通。
曾经利用权限阅读过对方档案,我知道网络监察科科长是名老牌的刑警,所以电话里,我也不绕圈子,索性开门见山,直报来意,与他交谈组建网络监察科的相关事宜。
这样长时间交谈,直到几个小时后,对方开口要出门应酬,我才略有头绪的挂断电话,思索着今后如何开展实际工作。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空逐渐暗下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正在享受动脑的浓浓乐趣。
敲门的正是齐冰,她除了给我带来晚饭外,还告诉我一个消息:刚才不知苏阳利用何种途径,知道我住在香港仁爱医院,并给医院打了电话,还找到齐冰,留下电话号码,说邀请我明天参加亨利的游艇会。
“俊宇,你去吗?要不明天休息一下!”昨晚那些富家子弟的夜生活齐冰可是亲眼见识到,因此有些不愿意我与那些人打交道。
“你把号码给我,我和他通个电话!”我吩咐齐冰一声,只觉得像今天这样继续呆在医院里倍感无聊,心里不由产生一丝松动。
“好的!”从对方表情上,齐冰看不出任何端倪,留下纸条,她静静坐在一旁聆听当事人与苏阳的通话。
最后,当她听见我亲口答应苏阳明早等他派车前来迎接,齐冰的表情又冷了下来,她无法想象明天游艇上还会发生哪些花天酒地,甚至更加奢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