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是因为原本的番号犯错被取缔,或是表现不佳而覆灭,因此眼下只剩下两种选择,在开除军籍扫地出门,坐一无所得的光身滚回家(遣返原籍),还是降级发配到某只拥有不好想与名声的刺头团练里去,洗心革面式的校赎和磨练之间,只有二选一的可能性。
问题是,我要他们做什么,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我特地前去拜会了,已经卸任的前沿都指挥魏晨,他已经回到了护军郎将,帐前都虞侯本职上,手下只有一个团的部下而已,临时住在港城外的一处大宅子里,看起来门庭清冷了许多。
对着门前的虞侯,通报姓名和职衔,十分干脆的被引进去后,就见他正在庭院中,摆着这一套茶具和小炉,颇有些自得其乐的自酌自饮。
当然在我眼中他这种长相气质过于阴郁,满身具是血腥味和煞气的人物,来附庸风雅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装逼”。
“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我也不见外的开门见山道。
“真是好情致啊。。”
“我就料想你会来的。。”
他毫不意外的起身,在对面的青瓷空盏上倒满,然后对我做出个请的手势,
“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端起来了一饮而尽,却觉得有些唇齿甘甜。
“我可不觉得,有这般的必要啊。。”
“这是闽中特产的晚甘喉。。自开元以来历代的贡茶”
他突然转而言他起来。
“也是清茶一道的首选。”
“只是如今闽中虽然在国朝治下,但是内里却是土族好强林立的纷乱不堪,”
“。。。”
我不明所以的测了侧头,再次饮下一盏,不知道是否心态变化的缘故,却觉得味道更加深刻的多了。
“所以这些年时贡时断的,仅有中庭和大内有所集藏些许。。”
他似乎陶醉在茶香中的继续道
“这些便是通海公家,历年分赐的一点存货了。。就算是公卿大臣家,也未尝有所”
“只是现下都便宜了你我这类武夫了。。”
“这便是我为你争取的最后一点好处了,也算是对那桩无头公案的补偿把。。”
他有些叹息和唏嘘的道。
“我就要转任地方了,日后或许还有相见的机缘。。”
“机缘?。。”
我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