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还是埋了随你便,贩运到这里的花销,起码起码给我点补偿。。”
最后杀价到三百钱,我用一根绳子牵走这只人型生物,顺带一件裹身破毯子,我可不想没走几步就冻死在路上了。。
“眼下山中多事,真不好弄新的来源啊。。”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抱怨道
“若是青州军那里交涉的好,说不定有可以添好几百口货色了,正路出身的官眷家人也不是没可能啊”
可惜,他不愿意多谈,就匆匆让我领了走人。
好吧意外目标达成一,入手一个属性用途未明的廉价劳力。
重新回到阿骨打那里,倒是有些收货获,一个来自内河的船头,用一些纸制品,换走了一双翻毛靴子。其中有残缺不全的书册,也有一些包裹过东西的旧文抄。
我翻看了一遍,发现其中总算有我关系的洛阳方面的消息了,却是几大张不知道从那里撕下来的官贴。
以洛都枢密院的名义,募集河南、河北诸道的壮士健勇,讨伐勾结朝中逆党,作乱洛都的平卢道清远、武平、燕山诸镇。
看来那位权臣刚刚平复了政变危机,就迫不及待的向外展示武力和强权了,显而易见是某种为了转移矛盾的军事冒险。不过这和我期待的东西,显然是南辕北辙。
这时远处的街口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几个穿青布衫的人,挥动木锤,在人群的围观下,咄咄大力钉着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挤了过去,清楚的看见,这是一份白纸黑字联名的海捕令,虽然墨色已经掉了不少,挡在前面的人有识字的,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难道是朝廷的诏旨么,”
“怎么还有洛都刑部发出的捕文。。”
“非也,关键是赵王令,”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动,
我记得,赵王也就是洛都摄政的那位权臣封号,从某种程度上说,赵王幕下发出的悬拿令,可比朝廷的海捕文书,或是大内天子的中旨,要更有效果的多。
赵国者,战国七雄之一,仅次于春秋五霸的大国之封,看来这位摄政,距离天子的至尊之位,也不是太远了。
我我又向前挤了挤,惹出几声抱怨和叫骂之后,终于能够看到了依稀的字眼
“。有元亨逆党余孽在逃,。首要者阿姆罗,。生死不论。。凡献者,可受县伯,实食一千邑,给从三品禄,赐钱五千万,尚宗室。。”
阿姆罗,我不由冒出一身冷汗,这不是我逃出洛阳时,用过的化名么,眼前不由浮现出一群少年人的面孔,以及各种仰慕、崇敬、或是悲愤之类的神情。
老子明明是个路过打酱油的倒霉鬼,怎么就成了余孽之首了呢,我的前身到底干了些什么惹这位摄政,大动干戈的事情啊,可惜一时却想到啊。
还好我用的是化名,而且体貌特征的形容,显然谬误颇多,真要按照这份悬赏上的写生,起码好多人要被误中副车了,我心情错杂的被人群重新挤了出来,
“老夏。。”
一个声音招呼我回过神来,却是带人在街上巡游的罗克敌。
“听说你买了个女人。”
“麽,这么快就知道了么。。”
我楞了一下。
“废话,这些天,就你一个人照顾过那死胖子的生意。。”
“不过,”
他有些促狭的凑到我跟前,
“你口味也忒特别了些吧,大伙都知道你买了个风吹就会飘走的路倒。。”
“你们还真是有心了。。”
我吐糟道,我买了个女人做掩护,你们也该放心了吧
“还是让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消遣吧。。”
他神神秘秘的带着我,转过几条街市,有穿过一处闹哄哄的栈桥仓房,来到一个散发着土木清香的台子前,两边被用布障子给围住。
“这是。。”
我看见台上比较抢眼的是,几名奇装异服的女子,正在慢悠悠的动作且歌且舞,台下已经站了些稀稀拉拉的人,有些大惑不解。
“这些是来自倭地的巫女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