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队和捉生队正在包抄、追缴当中。。”
数里之外,普速完伏身在飞驰的安东大马背上,死死盯着不远处正在没命奔逃的几个骑影,直到对方突然马力用尽,而狠狠的连人带马摔滚在地上,再也没能爬起来了。
普速完这才减速下来,端举着火铳慢慢盘旋在这些伏倒的骑兵左近,仔细的端详起来然后有些惊讶的出声道
“女人?。。”
“居然把女人都给派出来了。。”
作为草原藩部的一贯传统,女人是重要的财产和生育工具,哪怕一个部落的男人都死光了,但只要有大多数的女人存在,就意味这血脉与种源的存在,依旧可以重新繁衍出新的人口来。
但反过来说,如果连女人都要派上阵的话,那也意味着相应的部落和势力,已经知道到了山穷水尽的末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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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数日后的蔚州境内,
别号“霹雳火”的河北大将秦明,也在慢慢端详着峪口外聚集起来的淮军旗号;只觉得心中心中很有坎坷不安的意味和忧虑,这可是淮军啊,前身可是当年那个仅凭一支孤军打遍河北十数州,而纵横驰骋莫能匹敌的御营右军啊。
虽然在此之前以损失了几只小股游哨为代价,籍以地势之利挫败了好几次这些淮军的试探性进攻,但不管身边的人是如何的吹捧和赞扬,后方又是如何的欢欣鼓舞和褒奖封赏,
但他可以明白的感受到,这是对方未尽全力而不愿过多纠缠的缘故;而这一切也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些许征兆和回响而已;
虽然到目前为止对方还没有发起攻击的征兆,但是各种林立的旗帜还在与日俱增,还有一些形同炮车和飞火雷一样的事物,也不断的抵达峪口关墙外的敌军阵列当中,而变成一个个构筑起来的垒台和阵地。
看起来就是一场志在必得的殊死大战和血雨腥风将临,连带峪口内集结的河北兵和当地降伏的土兵、弓手之流,也忍不禁无比郑重其事和战战兢兢起来。
因此,乘着这个准备和等待的间歇,各种用以防守的器械和修补城防的物料,像是流水一样的从后方的城邑里拆除下来,又经由当地强征的民壮男女,像是蚁群一般的搬到前沿来。
乃至撕破了与占领地方上层所维系的最后一点虚假纽带和遮羞布直接派兵下场破门入户,不分大户小户而将他们私藏的最后一点余粮和物用,都给搜括了出来充为军前之用。
反正,若是不能抵挡住淮军攻伐之势的话,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处了;但是反过来要是能够打赢了这一战,那就意味着本军声威大振之下,大可以慢慢的炮制后方这些心怀怨怼的地方势力。
毕竟,他的麾下也已经是不同往昔了,号称四万之众的河北大军之中,至少有大半数是身经百战的战兵,而且光使用从诸多渠道获取和收罗而来的各色新旧火器,就装备了足足上万人,其中光是铳兵就有十营约八千之众。
这也是他能够在河北抵挡住平卢军的突入之势,进而迫之而退一路追击扫荡到山后各州的最大凭仗;因此,依靠这些老练善战的铳军,他才有所基本底气和信心,在这多山崎岖的天然险胜之地,与那久负盛名的淮军再来一次久违的碰撞约较量。
就算“满万不可敌”的名声再怎么煊赫,难道还能够免得了肉体凡胎中了铳子也会流血,也会死伤的事实么。
“从边垒上拆下来的排炮,什么时候才可以运到。”
想到这里,他再次对着身后询问道
“再派人去催一催把。。”
“不要吝惜沿途的民力物力,一定要赶在淮贼攻战前赶至。。”
“诺,,”
一名部将匆匆领命而去。
然后就在当天正午,他就见到了来自后方的回应,一名浑身是血的信使被搀扶了上来,
“都统,州城生变,。。”
“有暴民蜂起抢夺军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