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惜看出他们的为难,想了想,说道:“那我陪你们一起回去,我跟他解释。”
“这样最好,要不然我们俩这饭碗可不保。”米乐无辜地说道,他们整个就一冤大头,以前觉得赵求盗这人挺好说话的,这次却蛮的不行,着实把他与柱子震住了。
李若惜笑了笑,未想到赵信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跟家里人交代了几句,便跟他们俩去了亭部。
赵信被请回赵家,刚进门便被饶氏的贴身丫头堵在门口,赵信这才明白饶氏竟然用他生母生病做晃子骗他回来,当下愤怒,又不好发作,只好去见饶氏。
饶氏坐在正上坐,见赵信到来,指着旁边的位置,意示他坐下说话,赵信很不请愿的坐下,饶氏将茶几上的一个木盒推了过去,说道:“我想这个东西有人一定很需要。”
赵信看了饶氏一眼,皱了皱眉,打开木盒,拿起盒中的纸张,竟然是樟树里的田契,随即说道:“原来是你买了樟树里的田契!”
“有何不可?一个愿卖一个愿买没触犯律法吧?”饶氏神情冷淡,也不介意他怎么称她,她重来都不承认有这么个儿子,如果当初不是顾及赵光年的威严早将母子两赶出赵家了,也未想到楼氏看似柔弱却是个恨心肠,但饶氏觉得多半是赵光年的注意,眼前的人才得已保全,现在翅膀硬了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有升官的机会不把握偏偏跑回来给她添堵,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难道不清楚这些田契是周志高偷来的么?”赵信说道,他真搞不懂饶氏到底想做什么?
“那又如何,反正不是我偷的即可。”饶氏端着茶几上的茶抿了口,说道:“赵家既然指望不上你,就不能指望一下别人了么?而且这个人也不是外人。”经她这些日子的观察,觉得张萌很有魄力,不然她怎么可能下这样的血本买下周志高手中的田契,本来想就这样送过去的,可觉得有些不妥怕张萌会抵触,眼下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又怎么会错过。
“你别做梦了他是不可能收的。”赵信自信地说道,心里也在担心刚才让米乐他们送的银两不知道她收下没?
饶氏闻言,饶有兴趣地道:“你就这么了解他?不会真的是……”后面的话就不用她点明了吧,若真这是样,她散的那些谣言一点也没冤枉他。
赵信冷哼一声,起身就要走,饶氏笑了笑,在他身后道:“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都为他做了些什么。”
赵信向前走的步子僵住,望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淡漠地道:“知道又如何,那些钱跟赵家没半点关系。”
他以为饶氏指的是此事,那她就不必担心了,他就怕跟赵家扯上关系连他在赵家的月例都没敢动,以进护卫队为条件向郡守大人提前预支了五百两银子的军响。
却未想到饶氏笑了笑,说道:“你的钱哪里来的我并不在意,你想如果我把你身体有隐患的事告知你父亲,他会是什么反应?”
赵信垂在下面的手不知不觉地握成拳,指甲嵌进肉中也未觉得疼,闭上眼仰头深吸口气,压下要转身揍饶氏的冲动,舒了一口气,将心绪平复下来。
饶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道:“你一向都是孝子不想看到你爹被你活活气死吧?”
“你……卑鄙!”赵信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我再卑鄙也不及你娘的十分之一!”饶氏冷冷地笑道,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楼氏进赵家大门的那天,赵光年搀扶她的样子是那么的柔情似水,从那以后赵光年便再未进过她的房,所以她恨,恨不得马上杀了她。
赵信不再理会她,跨步向门外迈去,身旁站着的丫头,见人走了,忙道:“夫人就让他这么走了,那这事该怎么办?”
“他以为他逃避得了么,先放起来,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会亲手送给张萌的。”饶氏瞟了眼那木盒子,冷冷地道。
赵信出了饶氏的屋心情不是特别的不好便没再回楼氏那里直接去了亭部。楼氏听闻儿子回来了却迟迟未来自己屋里,便让丫头去打探,才知道儿子出了饶氏的屋便去了亭部,叹息一声吩咐丫头把饭菜撤了,便进了内室。
李若惜等人到达亭部,赵信并未回来,米乐与柱子将那两包袱钱放回赵信在亭部的住处,便道:“张里长你在这看着我们就先去忙了。”
李若惜点头,四下望了望,来到书架上前,从书架上拿了本书便随意的看起来,看了几排字后,知道是本兵法,说到兵法,便想起前世她爸书房里放着的兵法,他爸很喜欢看兵法,像《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可谓是背的滚瓜烂熟,他爸经常挂在嘴了一句话就是:商场如战场,想要稳住阵脚靠的是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