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上面的那个,哪里来的,在这里放肆,不要命了么!”凌墨高声对那高处的人喊道。在丹清长老的众多弟子,他排行最高,丹清长老不在,这种事他自然要出面管。
听到这样的问话,那坐在钟上的男子,眉头一竖,俨然已经发怒:“哼哼……哪里来的?看来明玉坛真的是把我们的一纸知会,当做放屁了,怪不得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凌墨不解。那男子站起身来,道:“既然明玉坛的人视我们紫虚宫十二殿的人为无物,那我们就该让你们长点记性。”他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在钟上消失了。
“好快!”就在所有人惊讶那人消失的时候,江余却能锁定那人的动态,那人以极快的身法疾扑而下,目标正是说话凌墨。
“师兄,危险!”江余高声疾呼。凌墨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资质平庸,但好歹也是灵水境八重的强者,面对和他修为相同的人,也不会含糊多少。见那人扑过来,他立即向后疾退,避开那人势在必得的一脚。他本意后退后施展仙术,可事情远非他想的那么容易。
那人落地后,竟然以极快的速度再度出招,根本不容凌墨施展仙术的空档,一招快过一招,一式快过一式。竟将凌墨逼得连连倒退。就在江余等人打算插手帮忙的时候,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凌墨竟被一脚踢出十几丈远,若不是撞翻了丹炉,恐怕还要飞出更远。眼见凌墨受创,江余第一时间就飞到凌墨身边,此时的凌墨虽然还有意识,但满嘴是血,口不能言。
“师兄,别说话!”江余拿出自己用的上好丹药给凌墨服下。这是立即便有内院的其他弟子过来,过来查看凌墨的伤势,凌墨虽然资质不高,但性格宽和,为人和善。在天午殿可以说是极有人望的长者,那人几招之内,伤了凌墨,天午殿的众人是又惊又怒,怒的自然是恨他出手狠辣,而惊的则是他们这些人中最厉害的凌墨,竟然几招都接不下。
眼看这些人愤怒的看着自己,那伤了凌墨的人,抱着肩膀,一副不关自己事的冷漠样子。冷哼一声道:“师父总和我说什么明玉坛和我们紫虚宫十二殿齐名,如今看来,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收留的都是废物。这么简单的近身格斗之法,都如此的不精熟!”
那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在场的外院弟子却无人敢说话,因为他们清楚,凌墨不是对手,自己上去恐怕也是白给。就在这时,忽然就听有人冷声怒道:“什么近身格斗之法,你若不是暗用妖术暗算,我师兄凌墨怎么会败给你!”
分开人群,走出一人,正是江余。他方才救助凌墨不得空,如今凌墨已经服药,又有其他的弟子帮他驱使灵气疗伤,江余这才放心走出人群。
对江余来说,明玉坛都没什么归属感可言,别人辱没明玉坛与否,和他没关系。但这一段时间里,他饱受凌墨的照顾,他尊敬凌墨是良善的长者,也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朋友,别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伤了他,江余又如何能当缩头乌龟。
听得有人道破自己的法门,伤了凌墨的那个男子,面色一变,目露凶狠之色,仔细辨认看穿自己手段的人,是何方神圣,却发觉说话的人,竟然只是一个灵气境七重的人。他十分惊讶。方才如江余所说,他的确用了妖术,只不过手法极为巧妙,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只是在那一瞬间,他让凌墨的意识判断出了错误,刚才与其说是他踢中的凌墨,不如说他的妖术误导了凌墨,让凌墨正好撞在他的那一脚上。
“什么妖术,小子,你若不服,也可以来试试!”自己的秘密被窥破,那男子已露杀机,就在他打算再度出手,袭向江余的时候,便听半空之中,传来两个不同声音,但一样内容的断喝!
住手!
就见一个老者,落在江余等人的前面,正是丹清真人,而另外有一个年轻人,落在了对面。就见那人年纪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相貌俊秀,出尘潇洒。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已经灵溪境了。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不认识这个年轻人,而江余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左丘!”
紫虚宫十二殿武曲殿殿主左丘,也是白月国第一人紫桓真人的亲传第三十六徒!
“他竟然来了这里,天问大会?”方才事情来的急,江余没空管去理清这些事,如今冷静了一些,分析一下,心说这帮紫虚宫的人,来这里必然是来参加天问大会的。虽然说天问大会还有个七八天,但早些来,也是应该的。
“见过丹清师叔,几年不见,丹清师叔风采依旧。”左丘拱着手,说着拜年话。而丹清长老,则面沉似水,什么都没说。
今天丹清长老恰好要查一些资料,去了卷云楼,不过是离开一会儿,这里就出了这档子事。若非是那动手之人事先敲了种,恐怕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虽说他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但看自己的徒弟凌墨伤成那个样子,他已经足够愤怒了。
丹清长老平时脾气是很坏,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他自己的弟子自己怎么打都行,就是放进油锅里炸,也得自己来,容不得他人动手。谁敢欺负了他的弟子,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凌墨是跟了他许多年的弟子,他的性子丹清长老再熟悉不过,那是一个绝不会胡乱闯祸的人,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让他当自己的副手。如今竟然有人把他重伤,不管理由为何,都是不可原谅的。
见丹清长老不说话,左丘继续道:“我师弟不懂事,误伤了丹清师叔的弟子,丹清师叔大人有大量。”
“误伤?你们紫虚宫的人好厉害啊,随随便便误伤,就能把我的弟子给伤了,若你们认真起来,是不是我的弟子早就死光了?”丹清长老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个误会,丹清师叔万望见谅。”左丘自知远来是客,强龙也不压地头蛇,是当的虚以委蛇,免得真的伤了两家和气,那他担待不起。至于丹清长老才不管和气不和气的。
“师兄,你和他客气什么,他徒弟受伤,那是他没本事,教的废物能怪谁?”伤了凌墨的男子,一脸傲气,完全不知悔改。听到这话,左丘面色一变,回头瞪了那男子一眼,正打算把话再圆回来的时候,就听丹清长老一声怒吼:“都给我滚出去!”
左丘听到这样的怒吼,虽然心头也很是愤怒,但他还是强忍着。道:“得罪了!”说话之间,将他的师弟拉走。
走的时候,左丘目光一闪,看见江余,霎时之间,目中露出几分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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