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胜过君卿舞的胜算到底不大,对方很可能拿了武器,而杀人灭口——这样的事情,君斐争做得出来。
“意思就是,塔塔木大人,不愿接本人的单?”
凤目阴冷的挑起,君卿舞隔着帘子看来,那目光冷厉的刺人。
而这样的情况,阿九只是笑而不语。
她和君斐争的生意必须做下去,但是君卿舞亲自来这里寻她,可想而知,这批军火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应该胜负的关键。
既然亲自来,那君卿舞不拿到,他一定不死心的回去。
若是这样,自己在这儿的身份,很容易被君卿舞认出来。
“塔塔木大人应该很早就清楚,你一开始接君斐争的单,就是和我为敌。如今我亲自前来,亦想和塔塔木大人化干戈为玉帛。”
“当然……”阿九清了清嗓子,“皇上你所言即是,不过,这突如其来的,皇上您是不是也该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更何况,这个价格也还没有谈妥。”
“君斐争出什么价格,朕便出他的两倍。”
“两倍?”阿九一愣,这个数目,可以用惊人来形容,“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武器似乎不值这个价格。”
的确是不值得这个价格。
到时候就算君斐争良心发现不杀她,但是看了货物恐怕也会想尽任何办法将她碎尸万段。
“刚好我是慕名而来,既然来了,我也愿意出高价,那塔塔木大人也不要吝啬的向我展示一下,
您的神兵武器。”
其实生意为假,他是想知道,到底什么神器让君卿舞下了血本。
“皇上稍等片刻,我这让人回去取。”
阿九招呼来了风劲,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无妨。”
君卿舞轻轻的说道,目光落回身前的小茶杯,随即身子再度懒懒地依靠在位置上。
他穿着精致紫色袖袍,领口镶着白色的血纱,头发懒散的落在肩头,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睫毛在那苍白的脸上所投出的阴影。
这一刻,阿九觉得沉默的君卿舞,看起来似乎十分的疲惫。
那种疲惫待他眉微微蹙起时,显得更加明显。
屋子里再度恢复了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倒是珍珠帘子在风中相互撞击的声音十分的明显。
沉默的君卿舞似乎因为疲惫而显得心不在焉,他修长的手指玩弄着那早就凉却的茶杯,似乎陷入某种遥远的深思之中。
“咳……’
突然,帘子的声响中传来君卿舞几不可闻的咳嗽,虽然很轻,甚至听起来有些清嗓子,然而阿九却明显的注意到,对方有些痛苦的咬了咬唇,似在极力的压制什么。
这个动作,让阿九心头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和担忧蔓延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