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全部怔住了,钰王殿下的温文尔雅也是出了名的,如今这两个人可谓是一反常态,当真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秦钰风猩红的眼神看上去布满血丝,甚是恐怖。
“堂堂的一个北楚的钰王殿下在这里耍酒疯,让附近的百姓见到了,成什么样子。”慕初雪责备的说道,语气还是很平和,刚才之所以泼了秦钰风一脸酒是为了让他醒醒酒罢了。
“你算什么东西,本王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管,你若是惹本王不高兴了,本王大可以娶别家的小姐代替你的位置。”秦钰风说的都是一些气话,于是借着酒劲将酒杯砸了出去,原本倒是没什么,只不过用的力气太大了,那个碎片溅起来的时候割伤了慕初雪的脸,虽然伤口不大,但是顿时就渗出了血。
众人光看着就很疼,惟有慕初雪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面不改色的样子。
“肖一,赶快备马回府。”秦钰风一看到自己伤到了慕初雪,瞬间清醒了许多,连忙跑到慕初雪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对不起,本王喝多了。”
“气消了嘛,气消了就跟我回去。”慕初雪伸出了手握住了秦钰风的手。他看到秦钰风这个样子也是比较心疼的,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自己,他做的已经够多的,只可惜他不是自己第一眼遇见的那个人。
“刚才太吓人了吧。”
“这殿下今日可真反常啊。”待到秦钰风走了之后,周围的人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你不觉得这殿下还真的只有王妃能治得了他。”复子墨的声音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当中凸显了出了。
“还真是那么一会儿事儿。”可不正如复子墨所说的那样嘛,刚才谁来劝都没用,结果慕初雪一来就乖乖的跟着回去了。
回到钰王府的慕初雪正拿着热毛巾在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血迹。
“王妃,你这伤我还是找大夫来看一下吧。”肖一在一旁劝说道,这脸上的伤终是和别的地方的都不一样,需要小心处理才是。
“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慕初雪笑了笑,将手中沾染了血迹的毛巾给扔回了盆里。
白兰将毛巾上的血迹给洗干净并挤干,重新给慕初雪擦拭了一番,一脸心疼的说道:“这还是小伤,奴婢在听到你受伤的时候都快吓死了,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这脸上的伤若是处理不好,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我又不在乎。”慕初雪摸着这脸上的伤口满是不在意的神色,有的时候表面上的伤痕累累
永远都没有心里的伤痛跟沉重。而她这么多年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上都被伤了个遍,有的时候早就习惯了。伤多了,也不会感觉到疼痛。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在乎,自然有别的人在乎。”
“白兰,我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慕初雪望着盆中的那一汪带着血迹的水发着呆。
“足足一年半了。”
“小姐,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白兰正在收拾着,忽然听见慕初雪这么问,不自觉地抬起头望着她。
“时间过得还真快,一晃都快两年了。”慕初雪将两年这个字眼强调的很重,因为两年之后就意味着她可以离开了。
但是慕初雪究竟是怎么想的,别人肯定不知道。
“小姐,你不会还记得当年的约定吧。”白兰这丫头也是后知后觉,过了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遂将手中的活儿全部放了下来。
面对着白兰的质疑,慕初雪并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小姐,这殿下今天是喝酒把脑子给喝糊涂了,你怎么也跟着不清醒了,这女子嫁过人的,若是离了夫家,那以后该怎么办?”
“你认为我会在乎这些嘛。”慕初雪歪着个脑袋对着这个整天有操不完的心的贴身丫鬟笑了笑,这偌大的王府,除了秦钰风之外,也只有她敢这么管着自己了。
“小姐,这是不是在乎的问题,无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就算是和离,也要忍受外人的指指点点。”白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不是怕别的,只不过是心疼自家小姐罢了,毕竟小姐在北楚举目无亲的,若是真的离开了钰王府,当真是连个庇护的场所都没有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小姐,奴婢说个大不敬的话,这世间没有哪个人男子能接受自己妻子有过别的男人,你确定墨家少阁主不会介怀这些事情嘛。出了这个钰王府,怕是没有哪个男子能像王爷这么对你了。”
“你想说什么?”慕初雪知道白兰这话中有话,但是却有想听她亲自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