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我这一生光明磊落,没什么好隐瞒的。”墨颜鹤冷冷的说道,让人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的坦然。
“没~”温青韵果断的回绝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虽然他内心是有一丝好奇,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做他们这一行的,行走江湖数十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里还是应该有些数的。
“过期不候,你确定没什么想问的。”墨颜鹤瞥了他一眼。
“属下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做过那么多大胆的事情,这点儿都不敢问嘛,其实这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不是什么秘密。”墨颜鹤负手而立,望着灵牌发呆,嘴角微扬,似是一抹苦笑。
看着这牌位上的名字,温青云最终还是没抵挡的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道。“呃,属下想问的是这木牌上刻的陵家长女可是西岳陵王府的兮若郡主。”
除了她,温青韵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值得阁主如此对待,就算是有同名同姓的,为其私社灵位,也是根本没有必要的事情。
“嗯。你说的不错,正是她。”墨颜鹤应到。
“属下想不明白的是,这郡主的牌位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当初她可是”温青韵犹豫了一下,没有忍心接着往下讲。当初那个悲壮的场面深深地应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让底下的人真正的意识到,皇室之人究竟有多薄情。
“曝尸荒野,死无全尸,是嘛?”墨颜鹤显得是那么的平静,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感,随后,顿了顿,似乎是在感慨,又接着说道。
“其实当初我也没找到她的尸骨,不知道是被野兽叼走了,还是被哪个好心人给埋了?”
“所以我只能在梁国为她建了一个衣冠冢,让她远离那些伤心的地方。”
每每提到兮若的名字,墨颜鹤心头总会有一丝酸楚涌上心头。
“阁主您对陵家的丫头果真是好,不光光是死去的兮若郡主,还有昔叶郡主,就连她们亲爹都做不到这个样子。只可惜兮若郡主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温青韵那一刻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她们的亲爹,阁主这么多年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着陵家的那两个丫头,就连陵王爷都做不到如此,可想而之当初的陵王爷是那样的绝情和冷漠,临死之际,兮若郡主都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就这样遗憾的离世。都不知,当他最后在得知自己女儿的死讯的时候可有留下半分眼泪,心里可曾有过悔恨。
想起兮若郡主的遭遇,当年的她是那么的风华正茂,又是堂堂陵王府的郡主,是何等的尊贵,追求者无数,一朝嫁入宫廷,先是荣冠后宫,最后怀有身孕之际,却被巫师推算出肚子里的孩子是罗刹命格,将来定会搅得朝廷不宁,并且掀起西岳的腥风血雨。
最终谁都没有想到,正直风华的兮若郡主就这样被赐死在冷宫,包括她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儿。所有人都看的出那是一场阴谋,却没有一个人敢戳穿它,就连陵王爷也对此事不闻不问。
只可惜,坐看残红散尽花飘落,自古红颜多薄命,如此风华绝代,却也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墨颜鹤长叹一声,当初兮若蒙难之际,他就在西岳,只可惜世事难料。
“兮若是个命苦的孩子,最终死的时候还没有一席安身之地。我答应她的娘亲要好好照顾她的,没想到最后仍旧去晚了一步,没能保全的了她。”
温青韵看出了自家阁主内心流露出的不舍,劝慰道:
“阁主,如今昔叶郡主也嫁人了,你也不必在介怀当年兮若郡主之事了,总归昔叶那丫头也有了一个归宿。应该会比兮若郡主结局要好一点,您答应玉梅师娘的承诺也能够兑现了。”这里的师娘就是指的陵昔叶的母亲,也就是堂堂西岳王妃。
虽然他是西岳的王妃,但是这墨家弟子在私底下都是偷偷的喊她玉梅师娘。
当初他们还年轻的时候,这墨家有谁不知道南宫玉梅和墨颜鹤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父命难为,最终谁都没想到,南宫玉梅会被赐婚给了当年还是世子的陵王爷,成为了世子妃。
而且,当初的墨颜鹤还未继承墨家家主的位置,没有这种能力和魄力说服这门亲事,只能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嫁与他人。
自此,为了避嫌,两个人便断了联系,直到玉梅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的时候,便又回到了墨家,将自己的一双女儿托付给墨颜鹤,最后死在了这院中的梅花树下,安然离世,纵使两个人没能够在一起,但是只要彼此的心里有对方就足够了。我想,一个女子能够死在心爱之人的怀里,也算死得其所了,这一生,也算不枉费了。
因此,在墨颜鹤继任墨家家主的位置的时候,将墨家总舵迁到了西岳,几年之内,发展的非常迅速,当然这一切都要归结于墨颜鹤的手段,力排众议,以雷霆手段将墨家总舵在西岳扎根,为的就是兑现当初对自己心爱女子的承诺。
这一生,梅花树下,他许下对她的诺言:愿倾此生之力,护你膝下儿女万全,换来世能与你走过一世繁华,携手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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