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可不是三弟妹?”
那男人嘿嘿一笑,一手就甩开了手里的女人,****的眼眸盯着许华浓就挪不开了。
这要真说起来,两人还是见过面的。
“见过二哥。”
许华浓退后了些许,见了一礼,不咸不淡的盯着容武,笑道:“二哥可是莫要玩闹了,嫂嫂一会儿就要回来了,若是瞧见了,指不定又要一阵脾气呢。”
容武一听这话,先是慌了一下,看这样子,对于崔氏显然很忌惮,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姑娘,一听到崔氏的名头,也都是有些不安稳。
看来这个崔氏还真是名声不小。
“弟妹莫走!”
容武正犹豫呢,却瞧见许华浓转身要走,这到手的姑娘要走了,他怎么看的下去?立刻三步两步就要靠上来。
许华浓的脚步更快了些,心里也有些暗骂。
那一日,闯进了她的婚房的人,可不是就是容武?她当日就有了警惕,这段时间躲来躲去,却都没有躲开,到底还是撞上了。
却见身后容武已经跟过来了,许华浓压着怒骂,转头阴狠狠的瞧他:“二哥还有何事?”
那容武也是个没皮没脸的,只是搓了一下手,道:“我这个当哥哥的,倒是头一次瞧见弟妹,果真跟听说的那般俊俏,瞧得哥哥心都酥了。”
竟是这般没皮没脸!
许华浓怒的骨头都生出一股子力气,恨不得撕了他,却只是冷笑:“这番话,弟妹会原封不动的告诉嫂嫂和夫君的!”
容武的笑容一滞,却正想说点什么,着急的要凑过去,估计是要解释,可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就瞧见旁边窜出来个人影,一脸刁蛮的崔氏已经冲过来了,抬手就给了容武一个大耳刮子,听得许华浓都浑身发抖。
可是还不等许华浓什么反应,就听崔氏转头咬着牙笑:“那就多些三弟妹的转告了!”
许华浓可不敢继续呆下去,只是应承了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崔氏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出来了?难不成已经跟沈氏和老夫人商量好了?
这些事儿都堆在心里,让她有些奇怪,却又不得不叹气,进了这么一个泥潭,谁也没有办法出淤泥而不染。
她才走了不远,就看到那一帮女人作巢鸟散,跑的都很快,还有几个姑娘虽然衣衫不整,但是步履却很轻快,显然都是认识路的,应该不是来的一次两次了。
“这些姑娘都是附近青楼的,二公子好玩儿,也敢玩,二夫人现在一个孩子都没有,也就不怎么敢跟二公子在这方面约束,也因为二公子是个赖皮的,怎么约束都没有用,一来二去,不管二夫人怎么动手,二公子都不怕的。”
身后跟来的白鹭瞧了一眼,就赶紧拉着许华浓走,还不忘小声说:“崔氏是个嫉妒心强的,也不好相与,夫人以后和她远点,奴婢以往跟你说过那个被她泼粪的那个妾室,就是因为和二公子有些来往,她便那般做了,那妾室还是大房的,后来上吊死了,也就是上吊死了,否则指不定还有甚么腌臜的事儿呢!”
眼瞧见走远了,白鹭才叹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夫人,方才侯爷回来了,现在等着夫人呢。”
“他怎的回来这样早?”
才一提到那人,许华浓的脸上便带了些许羞红来,又夹杂着淡淡的暖意,说到后头,都是叹了一口气:“一早都是没瞧见他人影儿的。”
“侯爷是回来叫我们收拾东西的。”
白鹭垂手回答:“侯爷心疼夫人,早早的就背好了不少礼物呢,就等着一道儿回了门子,去给姑娘长脸呢。”
这一番话倒是说的许华浓面色发红,方才的不愉快和惊悚也都渐渐地忘了,倒是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才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一想到昨夜那人正在门里等着自己,她才是那般羞涩,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进去,那人果真就在里头等着,手里也不知在写什么,很认真,她原本是押着脚步凑过去的,却在临近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惊得叫了一声,就发现那人的脸就贴在他的面前。
他的脸上凝着冬日的暖阳的光,细碎的打在了睫毛上,有一小片阴影,许华浓瞧这,就觉得浑身都有些发软,嘤咛一声,却没有力气从他的怀抱之中起来,任由他抱在怀里。
在旁边伺候的丫鬟就都小心的退下去了,又细心地关上门,唯独那人却不肯松手,将她抱得更紧。
“今天去请早安,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大抵是太了解自己家人是个甚么模样,容瑾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给他们留下半分情面:“左右我也是个侯爷,现如今成家立业,过段时间,咱们便出去自立侯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