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微微有些酸涩,想来,这些年她不见的事情就是她忘记了年少的事情,痴恋这四皇子这事,想着,看了看木双笙一眼,“不会了,不会再离开了。”
清晨,第一抹阳光慢慢照射进来,木双笙看着身边的女子,只觉得心都是慢慢的暖意,带着些许温润触觉,慢慢起身,穿好朝服,落下轻柔一吻,悄声离开。
“王爷,”忍冬看着木双笙出来,急忙行礼,自家小姐也真是的,每次凉王殿下起身都不醒来的,这……忍冬微微皱眉,该提醒提醒自家小姐了,“王妃可起身了?”
“……”木双笙看着眼前的忍冬,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淡淡的一笑,“王妃累着了,你别去扰她,且让她多睡睡。”
“是,王爷。”忍冬只得微微行礼,看着木双笙离开的背影出神,这王爷还真是宠着王妃呢。
司夏醒来的时候,木双笙还没有回来,司夏只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忍冬,你且先出去吧,这早膳先撤了,我等着双笙回来。”
“是,”忍冬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想着还是提醒小姐一声,“王妃,您以后还是早点醒来吧。”
这话说的直白,司夏忍不住红了脸颊,她也是想要早点醒来的,可是自家王爷……司夏只得说着,“嗯,忍冬,我知道了。”司夏想着,看来,要和自家王爷好好商量一下闺房之事了。
司夏看着手里的书,不由得微微出神,想起了年少之事,想到了年少之诺,带着些许执着,带着些许无措,也许,真是应了那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司夏只是笑笑,也不知是年少的什么时候,一颗心便落在那个半大孩子身上,从此,痴缠一身。
“王妃,王妃……”忍冬的声音有些慌乱,带着些许担忧,“王妃,安宁郡主她要来王府小住。”
司夏听着这话,不由得微微皱眉,带着些许不知所措,“这安宁郡主是怎么……”司夏听说过安宁郡主的大名,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和凉王殿下木双笙有关,司夏皱了皱眉头,安宁郡主一颗芳心落在木双笙身上,为人更是直爽泼辣,司夏只觉得头隐隐疼了起来,这木双笙真是……司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着前世有没有这一回事,揉了揉眉心,前世想来就算有这一回事,她也是不在意的,书也看不进去了,起身,问着忍冬,“安宁郡主此刻在哪里了?”
“正在来王府的路上,”忍冬说着,“王妃,该收拾哪里出来呢?”
“既然做客,那边把落华阁收拾出来吧,那里倒也是清净雅致,也不落安宁郡主的身份,带人去收拾一下吧,我去迎一下安宁郡主。”司夏说着,起身,站了起来,看着自己院子里面那三个丫鬟,心里不知为何,隐隐有些担忧。
“安宁,你干嘛非得住在凉王府呢?”木双笙带着些许无奈,看着眼前的安宁郡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刚大婚,你这……”带着些许无奈,看着眼前的安宁郡主,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表嫂还不愿意我去府上?”安宁看着眼前的木双笙,带着些许遗憾,“倒是没有想到,我去边塞的这几年,你竟然都有了夫人,当真是世事无常。”
“唉……”木双笙不再说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带着些许叮嘱的意味,“你表嫂性子和婉,你别为难于她。”
“知道了。”安宁有些不耐烦,看着木双笙这个样子,只觉得心口一痛,自己痴恋他这几年,也没有看见过他这个样子,若不是借着自己父王的面子,怕是不愿意自己去他府上的,安宁郡主想着,只觉得心里酸涩无比,带着些许无奈,自己有事何苦这样找上去没脸呢,想着,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表嫂好,安宁来叨扰了。”安宁郡主走下马车,看着司夏微微一笑,木双笙先一步跳下马车,走到司夏身边,“安宁这事……”微微皱眉,带着些许无奈,在司夏耳边轻声说着,“我之后再与你细说。”
司夏点了点头,看着安宁郡主,“郡主远道而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哪里有叨扰一说呢?”
安宁郡主笑着走下来,“只怕表嫂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安宁郡主说的直白,她在边塞这几年,说话也不那么文绉绉,只想着自己痛快,“表嫂怕是盼着安宁早日离开呢。”
“既然这样,”司夏也不和这个安宁郡主客套,“那安宁郡主何不离开呢?”司夏面上温婉,安宁一愣,想来也是没有想到司夏会这样说,木双笙看着安宁郡主和司夏,只觉得脑袋一疼,“你们两个都别说了,安安分分在府中呆着吧。”
司夏看着木双笙,不再说话,安宁郡主看着木双笙,又看了看司夏,虽说满心不愿,还是不说了,只看着木双笙,“表哥气势倒是越来越盛了,想来,表嫂也被表哥凶过吧?”
司夏只是笑了笑,木双笙怕司夏多想,手一直紧紧握着司夏的手,带着些许柔情,司夏也回握着木双笙,夫妻二人心意相通,缱绻情意在其间辗转。安宁郡主看着,只觉得心里被狠狠刺了一下,鲜血淋漓,偏生她还要看着,看着司夏脸上幸福的微笑,任由着自己的心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自己也不管,安宁郡主稳了稳心神,看着司夏,心里却有些恶毒地想着,她倒是要看看表哥会不会一直爱着这个表嫂,她倒是要看看眼前的人这幸福能持续多久。
安宁想着,自己在前走着,“不知表嫂给安宁安排的住处在哪里?”
“落华阁,我已经派人去打扫了,”司夏说着,“不知安宁可满意?”
“原来是那里,”安宁郡主只是淡淡笑着,“倒是难为表嫂了。”客套地笑了笑,仿佛刚才的波涛汹涌一直未曾存在过,女人之间的斗争,向来无需刀剑,便已经血流成河了。
木双笙皱了皱眉头,想来刚刚在大殿里面,便是落了父皇的面子,也不该答应下来的,看来,凉王府怕是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