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鹏不缺这几个钱,汽车都是石鹏的,我给石鹏打工。你相信了吧。”
“石鹏,江波说的是真的。”
石鹏点点头。“不是我的,是我爸爸给我买的。现在让江波边看边教我,我学会了,江波还有其他活。”
“石鹏爸爸在咱县买了一块地皮。龙海花园知道不,那是石鹏爸爸个人买的,要盖好多楼盘呢。”
我才知道石鹏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默默地接过了手机。
“以后不许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来,我教教你怎么用。”
石鹏凑到我跟前,这个是开,那个是关。我们都有,石鹏和江波的手机一模一样,都是诺基亚的。我们两个加起来还没有你的那个贵。
“以后再找我,肯定方便,二十四小时开机。”石鹏说道。
我能找你吗?你家舍舍怎么办?我心里想到。
“都在县城,一步就到了,还用打手机。”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那也没有手机方便。
一会儿,石鹏的手机响起了,好像有什么事,江波开着车把我送到饭店,两个人冲冲离开了。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漂亮的手机,我是百感交集,如果这手机早有三四年,我和石鹏还有这么多事情吗?我最需要手机的时候,没有手机,现在手机没有以前那么多用处了,我一个孤家寡人,服务员伺候别人的,拿手机有什么用呢?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原来是石鹏。
“睡了没有?”
“没有。”
“你在家吗?”
“我哪敢在家打电话,我在工地上。”
“你不回去。”
“一会儿回。你休息吧。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嗯。”
每次听到石鹏的声音,我的心都在发颤,我愿意接这样的电话,每天晚上接都不讨厌,可是,我能这样做吗?我问自己。我这样做,给那个秋香有什么区别,突然,我的脑海里冒出来这样的字眼。我和石鹏半天,我们居然都没有问彼此的生活,那个舍舍和他过的怎么样,我一字都没有提。石鹏在回避那个名字,我也在小心翼翼回避她,她如嗓子眼里的桔梗,只能给我们添堵。我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呢?
秋香还是又来找我了,这一次见到秋香,我没有原来那么情绪激动了,秋香好像比几个月前更瘦了,几乎成了风中的芦苇,风一吹,就会飘起来,头发似乎比以前白的更多了,眼珠子死盯盯地看着一个地方。秋香为儿子像是蜡烛,快要耗干油了。这个倒霉的女人,我心里暗暗想到。
“小云,我又来找你了。”
“你回去吧。我再考虑一下。你还在那儿住吗?”我不想在上班的地方和她谈话。尽管认识我们的人并不多,我还是不愿意和她说话。
“在,在,在。”
“我下了班去一趟,你别来了。班上人多。”
“好,好,好,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