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的心悸,身体颤抖,握不住的勺子从手中滑落,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泪水无意识地滚落,落入碗中。
两个小家伙呜咽着,发出了哀鸣。
他大口喘息着,像是即将溺死的人,挣扎而痛苦。
“席沉……你骗我。”
空旷而简陋的会议室中,他们还在商讨后续对这里的发展情况。
“我觉得,后面还需要……”
话却没有能够说下去。
他们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冲出了房间,此时外面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都是席沉的熟人了。
泪水从他们的眼角滚落,心口的疼痛无一不在提醒他们一件事。
“阿沉。”
“席沉。”
“老师。”
“哥哥。”
……
他们呢喃着的是同一个人,可是他们也明白,这个人似乎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不会的,之前那次不也回来了吗,或许这次也能够呢。
他们这么告诉自己的时候,为什么泪水还是不断地流淌呢,
是因为他们知晓,这次与之前不一样吗。
封人攱因为疼痛僵直了许久,直到被两个小家伙拉回了理智。
抬手摸着他们的头:“没事的。”
弯腰捡起了勺子,如常地走进厨房,清洗着脏了的勺子,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忘记了关闭水源。
黑猫与小骨鸟挣扎着似乎要起来,他们努力仰着头颅,即便是看不清楚,也想要看到席沉,可是他们的面前什么都没有。
“没事的,没事的。”封人攱重新坐了下来,无意识般的呢喃着。
可是为什么觉得空落落的。
最初将席沉带回去的时候,席沉也不过是一个快要死的家伙,但是谁会知晓,那一天的封人攱本来也是打算自杀的。
在封人汩死后,封人攱这世上就没有亲人了,当时的他,虽然样貌不错,但是性格孤僻,被很多人认为是怪胎。
而在父亲的葬礼上的冷漠表现,更是被身边的人指责,认为他是冷血无情的家伙。
封人攱很累,那时候真的很累,或许死亡就会是一件最轻松的事情。
所以在席沉找过来的那天,封人攱收拾好的家里面,本来是打算去自杀的,却没有想到再开门的时候就被一个血人给吓了一跳。
费劲巴拉地将人给拖回去之后才发现是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