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带了媒人过来,与赵氏商量成亲事宜,尽管她心中有所不喜,但亲事都定下了,也只得按照一应流程来走。
赵氏对这门亲事,就更不喜了,加上她病了一场之后,再也说不出话来,让她心情郁郁,看什么都不顺眼,发不出声,连骂人都做不到。
这会儿刘母上门来,她也没法骂人,只能坐在那里听媒人东拉西扯说一通。
“老嫂子,你意下如何,若是没有意见,就点一下头!”媒人笑眯眯的询问道。
赵氏却是压根就不点头,瞅了那眉人几眼,目光又看向刘母,脸上就没个好脸色。
见状,刘母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亲事都定下了,往后两家就是亲家,逢年过节也少不了要走动的,赵春花还是这个态度,往后可怎么处?
“哎呦,这……”媒人一时也觉得有点难办,目光看向刘母。
“想必是亲家还没想好,我们就坐着等一会儿吧。”刘母思量着,若是跟赵春花谈不拢,一会儿等到沈老二回来,跟他谈也是一样的,只要有一人点头,也就成了。
媒人闻言,便也笑着说了一句:“这话说得极是,家里好不容易养大的姑娘,舍不得嫁出去,这也是能理解的。”
要说赵春花疼女儿也是不假,据说那丫头在家里养着,平时连活儿都不沾手呢。
她们这里也就不说话了,静静坐着。
刘母不时看一眼赵氏,这人向来是个急脾气,要是比耐心,自己可不会输,那就等着吧。
倒是媒人先前一通话说下来,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但赵春花这女人,没有一点待客之道,不说好生招呼,竟是连碗水都没有,瞧着这气氛不对,也不好开口跟人讨水喝,只得忍着。
就在这时,沈红月气呼呼的回到家里,将装衣裳的木盆,重重的扔在地上,发泄心中的怒气。
这声音落在刘母的耳中,却是眉心一皱,不就是去洗了几件衣裳,就这么不情愿,回到家来还摔东西使脾气?
心里对沈红月的印象更是跌落谷底。
赵氏就跟没听到似的,仍是坐在那里不动,病了一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好的变成了这样,她心中又怎会没有怨恨,沈老二是个不中用的,但红月这个亲闺女,就没想着多照料她一点,硬是让她病得失了声。
将衣裳晾在院子里,沈红月抬脚走进堂屋,一眼便见到坐在那里的刘母,以及她旁边的媒人,再一看,赵氏也同样在座,心里咯噔了一下,回想了一遍先前进门来时,也没做过什么不得体的事吧。
扬起笑脸,招呼了一声:“婶子过来了啊!”
刘母不紧不慢应了一声:“嗯。”
随即目光看向赵氏,心想,你给我摆脸色,就别怪我给你女儿摆脸色。
媒人是个活络人,满脸带笑的迎上去,拉着她的手道:“红月回来了,这是洗衣裳去了啊,可真是个勤快人。”
刘母心中冷哼一声,心想这做媒人的,就是说话比较夸大,不过是洗几件衣裳,乡下人家的姑娘,哪个不干这些活,到她这儿就能称一声勤快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