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心跳如鼓,头晕眼花,只觉得鼻血都要出来了。
她算见识了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了!!
这位爷有心诱惑,这这这……这种求欢怎么叫人拒绝得了?
要不就……从了?怜惜、怜惜他?
窗外忽然有凉风吹进来,吹得她一个激灵。
明兰若一咬牙,艰难地抽回自己的手,低声道——“不是我……我不想怜惜你,而是……是药三分毒,我身怀蛊王,的确是你的‘药’没错。&ot;
&ot;可你这些天亲近我太过了,你体内子蛊从雌虫蜕变成雄虫的速度增快了很多倍。&ot;
&ot;我从你的脉象看——这样的变化已经是子蛊的极限了。”
说白了她就是颗人参,一个劲吃了一百颗人参,也会虚不受补啊,人受不住得吐血,何况等级分明的蛊虫。
真要跟她仓促圆房,他体内的子蛊怕是受不了,一旦子蛊爆体而亡,他真是一辈子就当定这东厂督主了。
此刻,不管是乔炎还是苍乔沉都默了,堂堂东厂提督、九千岁人生幸福,都寄托于一只虫子……
他闭了闭眼,眉宇生出冷戾来,却还是松开她的手,咬着牙道:“小公子……替属下想想办法吧。”
能怎么办呢?
他自己也多少能察觉身体不对劲,知道她大概说的是实话。
他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她还有点医德,别真叫他又拖几年,他自恃容貌冠绝前朝后宫,可也都三十了……
可他的小娘娘这才二十出头。
明兰若瞧着他长睫低垂,竟很有些黯然隐忍,神思不属的模样。
她心下又是好笑,又有点心疼。
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爷啊……
平日里都是他把她当孩子哄着,最近他自己病情有进展了,却开始患得患失,要她哄着了。
“放心,我没那么缺德,再说了……”
她轻咳一声,抬手捧起他的玉白脸,认真地道:
“我既认定督主是我的夫君,我虽然不介意他是不是太监,可自然希望他好的,当然不会动手脚!”
“当真?”他挑眉,凤眸幽幽,似有灼热焰火跳动。
明兰若瞧着他抬头看自己那副执拗寻求保证的样子,明明是那么矜傲的人。
不知道怎么地,她心里一阵软热,只觉得这位爷这副别扭的模样,真是可爱得紧。
她忍不住倾身,低头又去亲他嫣红的薄唇,呢喃轻笑:“放心,明大夫我……不骗人呢。”
他那副凤眸阴沉,却不安的样子,很有些少年气,却觉得分外可爱。
乔炎愣了愣,被她堵了唇,心脏微缩,竟有些不知所措。
于亲密事情上一贯矜持的小娘娘今日真的很热情……这情迷蛊的母虫倒是好东西。
按着平日里的习惯,他早把她按在身下了。
可是……现在不行!
他一咬牙,还是拿手抵着她的肩膀,艰难别开脸,如玉的面孔泛出隐忍的红晕:“别……先……先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