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宙斯文俊秀的面孔露出阴鹜的笑来:“是啊,你是我们中最了解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这成还是不成,总要试试的,你应该会帮孤吧?”
如果刺杀苍乔成功最好,如果刺杀败露,就把此事推到上官宏业头上。
让被激怒的九千岁去对付上官宏业,也很省事。
“当然,您是未来天子。”戴着无脸人面具的男子抱拳,恭谨地道。
上官宙心情大好,却忽然觉得背上又有点痒痒了,极不适地问身边伺候的人:“药膏呢,一会给孤上药。”
那戴着无脸人面具的男子见状,便问:“听说殿下身上有怪异的痒症?”
上官宙脸色不太好,这些事竟然都已经传开了么,他冷冷地道:“不过一点小症状罢了。”
无脸人面具男笑道:“荆南王身边的蛊苗医师据说极为神奇,若是殿下愿意,荆南王下个月要进京拜谒陛下,到时候可以请对方给您看一看?”
上官宙闻言,眯起眼:“荆南王统辖西南部三行省,倒是值得一见。”
说着,他含笑拍了拍无脸人面具男的肩膀:“你的忠心,孤是看得见的,孤登基那日必不会忘记你,苍乔的那个掌印提督的位置会是你的。”
“是。”无脸人面具男恭敬地抱拳。
这头上官宏业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神色和心情却很复杂。
因为今早,父皇也将他叫进了宫。
父皇竟让他如果真的看见了明国公还活着,就暗中想办法除掉明国公,不要让对方活着回京城。
明国公虽然不如苍乔那样,是父皇养的恶犬,但他也算是纯臣,带着一帮朝中清流文官们从未明显地站队。
可父皇……
“朕看得出来,你喜欢明兰若那丫头,可她身体里有萧家的血,她如果活着,那就必须孤立无援地活着。
他们父女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回京城,这也是为什么朕同意她跟你去东巡的原因。”
明帝冷酷地道。
明国公是翰林院之首,也是文臣之首。
上官宏业也知道自己的父皇多么忌惮萧家,但……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将能臣都杀掉,真的合适么?
他眉心紧拧,俊酷的面容上满是复杂。
如果让明兰若知道他会杀了她父亲,只怕不但会恨毒了他,那个狠厉的疯丫头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上官宏业只觉得头疼,指尖揉了揉眉心。
跟在边上伺候着茶水的门客白先生忽然道:“殿下是在为陛下今日给您那个杀掉的任务发愁么?”
上官宏业点头:“正是,先生可有破解之法,本王知道做大事的人是要心狠手辣,但却不该是父皇这般斩杀左膀右臂,只留下苍乔那样的奸佞在身边。”
何况明国公不喜欢苍乔,人人都知道。
有了明国公的约束,明兰若也就不能三天两头跑东厂,去见苍乔那阉人。
白先生沉吟了片刻,低声在上官宏业耳边说了点什么。
上官宏业眼里光芒微闪:“多谢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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