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婉婉再次背好包,说着:“我要进去,你们去看尸体,我去封了这个阵。”
洛爻不放心的说道:“我也去。”
黄老六机灵地即系说着:“对对对,他说这里面的风水阵被启动了,才会出事的。”
他们在一旁商量了一下,鱼婉婉知道他们会同意我跟着去的。在她们这,少数民族杂居,在这种事情上,一般会尊重民俗。要不,进去碰了什么不该碰的,这不是说有什么后果问题,而是习俗上的问题。最后她与洛爻得到了跟他们进去的权利。鱼婉婉大步走向了余云艺面前,问道:“别跟我装了。风水阵就是你启动的。你想在这里得到什么?”
余云艺别开脸,垂着眼,怯怯地说着:“我跟朋友来玩的。”
“你来玩,会不叫上老何?那你就不是你了。余云艺,真以为你的手段很高明吗?”
“墨玉毛笔。我爸让我来找墨玉毛笔。”
鱼婉婉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来找墨玉毛笔,那是因为盘扣男向她提出要墨玉毛笔来跟她交换信息。同一时间,余相财也想要墨玉毛笔,看来,他们之间发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这事还跟岑家的墨玉毛笔有关系。“找到了吗?”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没有。”
“那你好好休息!阿爻,老何,我们走。”
何允川愣了一下,带着惊讶看着她。之前鱼婉婉只说自己和洛爻跟他们进去看看,没说何允川也进去。现在却直接拉着他就走。“我,我也去?”
“对!”
“可是。余云艺。。。。。。”
“刚才那男生说,他是余云艺的男朋友,没你什么事了。你跟我走!”
何允川还算跟鱼婉婉有点默契,在她坚持让他走之后,他还是背上包,跟在他们身后。黄老六看着我们都要走,心里也急,但是手机响了个短信息的声音,他也就没跟上来。那短信息是洛爻发给他的,就很短的一句话:“看好这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凶手。”
就因为这个小插曲,那两个人已经离他们挺远了。鱼婉婉与何允川说的话,他们应该也不会听到了。何允川压低着声音跟她说:“干嘛非要我跟着走?”
“墨玉毛笔,岑家的法器。岑家也只有几支,老祖宗的手艺制作,现在根本就不能复制出来。说是墨玉,不是黑色的玉,墨是墨斗,玉是笔杆。墨玉毛笔分三节,前面是毛笔头,后面一节可以抽出来,里面藏着墨斗线。这个法器,是用来近身处理变异尸体的。我们家也有类似的,不过就是普通画符的毛笔,没有墨玉毛笔这么有攻击性。笔中拉出来的墨斗线,在使用中就是用来绑尸体脖子的。”
“等等!我有问题!”
何允川竟然还举个手提问了:“你说你们家就是用平时画符的毛笔,那你怎么这么了解岑家的墨玉毛笔?”
“那是他们家的独特法器,这行业很多知识消息,都是口耳相传的。我小时候,听我爷爷和别的老头喝酒的时候说到的。别打断,继续。村里大榕树上那尸体,踩石像爬上去,用气根打结,人再吊上去。那么尸体放下来的时候,在脖子上,就肯定会有勒痕。这个勒痕就能完美地掩盖住墨玉毛笔杀人的痕迹。”
“你怀疑余云艺?”
洛爻这时候一个哼笑:“香是她烧的,大阵是她启动的。她是进来找墨玉毛笔的。”
“她不是说她没找到吗?”
“她说的你就信啊?傻子!”
“余云艺也没那能力把人杀了,还把尸体吊上去吧。”
“这个是岑家村,她有岑家人的血脉延续,一切皆有可能!一会前面那两叔叔去放下尸体,我就收魂看看,要是能找到那女人的魂,就能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我还是觉得,是这个村子闹鬼。”
两人都送个何允川一个白眼,没再理会他,快步追上了前面的人。进来的过程,就是跟着感觉不停地走,走着走着,总会走到那大榕树那的。这就是这个大阵的奥妙之处。第一次看到这画面,其中一个人叫道:“这,这怎么弄上去的?”
“自杀吧。要不怎么弄得上去?”
“自杀的话,她也爬不上去吧。就这,就这石像,那么点地方,爬上去,还要抓气根来绑,还要把自己挂上去,这要摔多少次才能做到。“这地方,邪乎。有些事解释不了,但是就是能做到。赶紧干活。哟!没信号,联系人都联系不了。小李,你留在这里,我走到村口有信号的地方。”
“就我一个人?和,和她?”
“怕什么?不是还有两个吗?哎,小子,你先什么都别碰。等我们的人来看过现场了,确认没事了,你该拆哪拆哪。这地方啊,你有本事开辆铲车来,铲平了都没人管。”
鱼婉婉却蹲下身来,把那新的香梗,拔了出来,从包里抖出一张大红布,就跟盖红盖头一样,整个把那石像给盖住了。“哎哎,你别动这个,说不定有脚印呢。”
“我不盖上,你自己走不出这个村!行了!走吧!”
那队长看看她,眨眨眼睛,也没说什么。之前这石像,他们也拍了不少张相片了。那队长离开后,几人也朝西边走去,鱼婉婉还记得,当初她看到那墨玉毛笔就是在这个大榕树西边的那屋子的供桌上。那东西就跟她们鱼家祖宗的供桌一样,是供在那上面的。也就是说,现在是子孙,并没有在使用那支笔。“哎哎,你们,去哪?这是现场,不能随便走动。”
另一个人说着。几人没理会他,直接走向了那个院子。走进屋子正门,那正对着大门的宗族牌架子上,已经有很明显的被拿过东西的痕迹了。就连香炉都倒了。之前她在这里翻了六年,香炉她可从来没敢动过。余云艺这是胆子太大,还是一点都不懂呢?那架子比较高,何允川跳了几下,看不到,又踩着椅子朝上看:“你没记错,之前是在这?这里什么都没有。就一个香炉。”
“你没看到,你踩的椅子上,有鞋印吗?”
鱼婉婉这么一说,何允川脚步乱了一下,把那脚印踩得更看不出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