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摄政王心尖子上的人,她一点也不想做。
说起来别人可能不信,虽然前世她八岁就进艺坊,外人都觉得她在那种地方学的必都是些魅惑男人的法子,说她能勾得冷血暴戾的摄政王独宠就是靠色-相和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但其实那些东西她根本一点都没有碰触过。
随夫人一心想培养她成为舞艺大家,怕她接触那些东西移了气质性情,根本就半点不让她接触那些东西。
后来她被他要走,随夫人根本就是被迫,心中是非常不愿却迫于他的权势不得不遵从的。
她下意识往那个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那个人。
看到他从门口踏入,一步一步往她们这边走来。
他跟以前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上等黑玉束发,一样的利落玄衣,但袖口衣摆处却尽是繁复的暗纹,低调,但其实每一处都是不经意的矜贵和奢华。
相貌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剑眉深目,轮廓犹如刀刻,俊美异常。
但又有一些不一样,现在还是要年轻一些,不像七年后那般冷厉,目光像刀锋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你,你是什么人?”
香草略有些惊慌的声音打断了明舒乱七八糟的思绪,她醒过神来,正待行礼,却又想起自己现在应该“不认识他”才对。
于是,便继续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那儿。
赵景烜没理会香草打着颤音的质问。
他走了几步站定,低头看向面前这个两年来无数次骚-扰自己的小姑娘。
上次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现在还是第一次近看。
衣服换了,头发整齐了,眉眼精致,肌肤白得近乎透明,眼睛又黑又亮,见到自己好像有些震惊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沉静下来,认真的眼神配上小小稚嫩的脸颊颇有点故作老成却越发显得可爱的样子。
不过外表皆浮云,这所有的一切对赵景烜来说,都没有一种感觉来得强烈,那就是面前的人可真是小,小小的嫩嫩的,让他看着觉得有点脑袋疼。
他为什么要梦到这种东西?
大概是觉得明舒的个头太矮,他转了个弯就走到了桌前坐下,这才再次看向明舒,道:“听穆夫人说你想见我,是吗?”
明舒:。。。。。。
她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不再是以前那种关系,以后也不会是那种关系。
所以她再不必怕他。
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开始了。
她按下了紧张不安的香草,然后很认真地给他行了一礼,道:“臣女见过世子殿下。”
他刚刚既然那般说了,她“猜”到他身份也就很正常了。
赵景烜的手摩挲了一下乌木椅的扶手。
感觉有些怪异。
她实在太过镇定沉静,而且,短短几日,礼仪也学的很标准。
还有,先前被人议论时反应也实在异于常人。
他道:“你想见我,可是有何事吗?”
明舒转头就对香草低声道:“香草,你先退下,在门外守着吧。”
香草乍听到赵景烜的身份,正处于震惊和莫名的惶恐之中,听见明舒让她退下,她看了眼赵景烜,虽心中有些担心,但仍是给明舒行了礼,退去了房外。
明舒这才垂眼对赵景烜道:“这次臣女得救全赖世子殿下,臣女想当面谢过世子的救命之恩。”
她不想直接对上他的眼睛,所以目光一直放在了他的皂靴之上。
还是熟悉的纹路和款式。
他就是这样,喜好一成不变,不,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喜好。
明舒看着赵景烜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