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宫血案爆发后,整个彼得堡一片消沉,在这寒冷的冬季彼得堡更加的阴冷,第二天的一场大雪虽然彻底将冬宫广场粉刷一新,但是积压在人民内心中的怒火却更加汹涌,只等着一个爆发的时机。
过了三五天,彼得堡的普通市民、工人、学生们都收到这样一份传单,传单上面写道:“彼得堡的全体热爱祖国的朋友们:
11月21日从早上起,在各工人区:在纳尔瓦关卡和涅瓦关卡外面,在维堡区和彼得堡区,在瓦西里岛和其他岛上,在市区各工厂的工人去冬宫游行的队伍开始集合了。工人打算向沙皇呈递关于他们的迫切经济要求和政治权利的请愿书。工人们打算举行和平示威游行,所以都没带武器。有人想方设法使工人们相信,沙皇会出来接见人民,倾听人民的要求并立即下达指令满足这些要求。但是作为大臣、警察、宪兵、奸细、神父以及其他掠夺人民和压迫人民的官吏的首领的沙皇却辜负了人民的信任。他通过总督和军官给士兵下达命令,不准人民靠近冬宫,他命令士兵动用武器,开枪射击企图向沙皇陈述自己要求的手无寸铁的和平的人群。现在,沙皇清楚地向工人表明,他对人民来说,究竞是个什么人。
沙皇军队很容易地就战胜了和平的俄国人民,很遗憾,那些受纪律的压制,并不了解自己切身利益的士兵,竟执行了沙皇的罪恶的命令,拿起武器反对自己的弟兄。军队包围了冬宫及其前面广场,军队用排枪射击由乌里扬诺夫率领的抬着圣像和拿着旗幡正在行进的工人。被击毙者和受伤者躺满广场,当人们收集伤员时,射击还不断地进行,并且从背后袭击正在跑走的工人,这一天,在国家神圣的冬宫广场约有1000人死亡。
当这些士兵用子弹射击工人群众,用刀剑之类的武器砍杀他们,最终他们的努力成功了,工人们后退了。
冬宫广场的惨案,不是如“政府公报”所讲是一个“不幸事故”,而是一个未遂的有组织的预谋。工人代表我们敬爱的乌里扬诺夫将请愿书交给了内政大臣戈列梅金,可是我们的内政大臣却扣押了乌里扬诺夫,并且在近日要对其进行审判,罪名竟然是“煽动革命,意图颠覆政府”而将要被处以绞刑。
彼得堡的全体热爱祖国的朋友们,让我们团结起来,支援营救乌里扬诺夫的运动,让我们告诉那些贵族老爷们,民心不可违!”
这些传单的落款是“彼得堡马克思主义协会”,为此内务大臣戈列梅金不得不让彼得堡警察局进行调查。冬宫,尼古拉二世端坐在书桌前,维特和戈列梅金则忐忑的站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们也不敢瞒着,过了好久戈列梅金先开口道:“陛下,臣已经命彼得堡警察总署开始彻查,相信很快就会将幕后指使者捉拿归案。”
“是吗?”尼古拉二世闻听后说道“朕可是知道现在你们除了乌里扬诺夫之外,可是连那些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传单仅仅只是一个结果,而产生这个结果的源头我们却连他们在那里不知道。”
戈列梅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陛下,斯维尔德洛夫埋藏的暗线都不知去向,现在秘密警察局也是毫无头绪……”
尼古拉二世打断了戈列梅金的话语说道:“那这么说来,都是一个死人的错?那既然如此,朕养着你们这些人干什么?”自从冬宫事件之后,尼古拉二世越发的让大臣们感到阴冷,尤其是斯维尔德洛夫被秘密处决后,众臣都知道这个年轻的陛下已经不是刚刚执政的时候了。
戈列梅金听着尼古拉二世的诛心之言,胆颤的说道:“臣知罪!”
“你去告诉马拉洛夫,对于乌里扬诺夫的审判明天必须有个结果。”尼古拉二世淡淡的说道“就将他赶到西伯利亚去,让他去西伯利亚对着冰天雪地去宣传吧!这个家伙多留一天在彼得堡,就给朕多一天的麻烦。”
戈列梅金应声后转身离去,尼古拉二世看着维特说道:“瓦夏,秘密警察局现在怎样了?”
“回陛下,臣这两天对秘密警察局做了一次详细的了解。”维特回道“臣建议,将秘密警察局独立于政府之外,直接对陛下负责。如果事事都经过政府,臣很多事情无法运作。”
尼古拉二世想了想说道:“就照你的意思去办。朕只给你一个月时间,朕希望在主降生节之前处理完毕,朕也不希望再发生这次的事情。”
维特听后恭敬的回道:“臣明白。”
1895年12月3日,彼得堡高等法院审判厅内除了法官马拉洛夫和今天审判的主角乌里扬诺夫外,维特也到了这里,除此之外除了狱警再也没有一个人。没有旁听者,没有陪审席,没有公诉人,但是在法庭之外彼得堡的市民们在等待着,而在市民们的面前是严阵以待、手持武器的近卫军,一如那天一般,刺刀朝向着前来等候消息的市民。
法庭上维特和乌里扬诺夫相视一眼,维特向乌里扬诺夫点了点头,乌里扬诺夫则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高等法院院长马拉洛夫看着乌里扬诺夫说道:“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1870年4月22日出生于辛比尔斯克,1895年11月21日在彼得堡煽动彼得堡工人罢工,意图颠覆政权,按照《防止革命法》之规定,应判处其绞刑。伟大的沙皇陛下念其年幼,受人蛊惑所为,因此本庭经审议后,改判其流放西伯利亚米努辛斯克州寿山村进行改造,流放期为5年。”随着马拉洛夫的最后一字说出,法槌也重重落下。马拉洛夫宣读完后,向着维特说道:“秘书长阁下,审判已经结束,请您向陛下回报。”
维特看了一眼乌里扬诺夫然后对着马拉洛夫说道:“院长阁下,请允许我同这个人交谈几句,毕竟曾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马拉洛夫听后点了点头以示同意,然后拿着文件走出了审判厅。维特见马拉洛夫离开,于是先让两名狱警暂时离开,然后来到乌里扬诺夫身边握住了他的双手,这个时候维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乌里扬诺夫见此低声说道:“瓦夏,不要哭,千万不要哭。谁知道这里有没有沙皇的暗探,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彼得堡的革命事业就要依靠你了,我会常给你写信的,还有帮我照顾好娜佳。”
维特用手将眼泪擦掉,低声对乌里扬诺夫说道:“伊里奇,沙皇让我接替斯维尔德洛夫掌管秘密警察局,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革命事业继续下去,还有我会通过运作让你在西伯利亚获得一些自由,还有娜佳让我告诉你,她等你回来。”
乌里扬诺夫听后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大声说道:“你这个沙皇的走狗,畜生,我伊里奇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卖友求荣,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维特听着乌里扬诺夫的话语,心中更加的不舍,但是他知道此刻却做不得小女儿之态,于是也大声回道:“你这个顽固不化的邪恶之徒,简直不可理喻!狱警,狱警,将这个家伙带走!”退到厅外的狱警闻声立刻赶来将乌里扬诺夫带出法庭,可是乌里扬诺夫依然骂骂咧咧:“瓦夏,你肯定不会好受的,你这个走狗、畜生,卖友求荣,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乌里扬诺夫骂完后犹不解忿,于是朝着维特吐出一口唾沫。
维特直愣愣的将乌里扬诺夫的唾沫挨到了脸上,维特用手一抹,然后朝着狱警厉声道:“你们这些废物,给我打!”刚才的一瞬来的太快,狱警都没反应过来,等着听到维特话语也顿时心生寒意,于是狠命的将拳头挥舞在伊里奇的身上,然后将伊里奇带出了法庭。
维特看着乌里扬诺夫被狱警带出法庭,虽然脸上被刚刚揍得嘴角、鼻孔出血,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毫无保留的被维特注意到了,维特站在法庭内喃喃自语道:“伊里奇,保重!”
第二更奉上,今天出去跟几个老友聚会,回来的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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