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瞅着他们如此隆重的样子,赶紧开口阻止着说:
“不用不用,中午有什么吃什么就好。不用这么大张旗鼓,我又不是什么客(qie)儿。咱们随意,随意点儿。”
客人在辽东的土话也称为客(qie)儿,方言。
春喜看着自谦的齐妙,笑呵呵的摇头,说:
“您怎么就不是客儿了,您今日可是正经的客儿呢。我先走了。中午见。”
说着,转身跑去了前院。
武先生看着齐妙,指了指屋子,道:
“快快快,快进屋,外面太冷,再冻着。”
齐妙微微颔首,跟着回了屋。
武先生又是放炕桌、又是烧水沏茶,那架势仿佛招待大来宾一般。
齐妙脱鞋上炕,看着他笑眯眯的说:
“先生不用这般的,我就是个小丫头罢了。”
“哎,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可不能随意。”武先生意有所指的话,把齐妙弄得俏脸通红。
秋天进山,她跟独孤寒的相处,大家都是看在眼里。
那些人,一个一个全都上了岁数,什么看不出来。
啧啧啧……
现在想想,还挺难为情的呢!
不好意思的掖了下鬓角上的碎发,轻咳几声缓解,说:
“先生,斗药大会您去了吗?”
武先生端着茶壶过来,看着她苦笑一下,说:
“我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场合,都得京城的德济堂才有资格过去。”
说着,脱鞋上炕,给彼此倒茶。
“唉,说来惭愧,我来德济堂也十几年了,还一次都没去过斗药大会。不过在家跟姑娘学学针灸也好,挺受益。”
话虽如此,可是齐妙秦楚的瞅出了武先生落寞的样子。
期待越高、失望越大,她明白。
没有人不想去斗药大会,尤其是武先生这次还是采药骨干。
讲道理应该他去,可高威林没有让,估计也是费用、病患的缘故。
去斗药大会,不单单只是去看热闹,更多的是可以学习、交流。
据说斗药大会获胜的,可以进太医院呆一个月。不管太医院的太医医术如何,那里面的人,都是大家公认最好的郎中。
不然,也不能给皇帝、太后、后宫看病。
齐妙喝了口茶,自动忽略掉武先生的落寞,随口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