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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望着他有些茫然的表情：&ldo;在想什么？现在还有什么比我更重要的……&rdo;她握住他的手，引导着一寸一寸落下去。裙子下的腿抬起，贴在他的裤缝上，从上到下，一点一点，挑战他的极限。白清都脑中一道光掠过，低头看她：&ldo;文文……我忽然想起我有一件事……&rdo;范文的脸色一变，动作也僵住：&ldo;嗯？师兄……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说……&rdo;&ldo;不不，是真的，&rdo;白清都苦笑：&ldo;是我忘了，安明叫我四点钟去学校接她。&rdo;&ldo;是教授的那个养女啊，&rdo;范文笑了笑，表情才有些缓和：&ldo;那么大的姑娘了，还要你接？你确定要在这时侯离开我？&rdo;白清都叹了口气：&ldo;谁让我答应她了呢，何况我觉得她学校里可能有什么事儿。&rdo;范文见他显然去意已决，才悻悻把手放下：&ldo;看样子我在你心目中还不如一个小丫头。&rdo;白清都哈地一笑：&ldo;别这么不自信！……你可以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或者……改天咱们再说。&rdo;他笑看了范文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用凉凉的水匆忙洗了把脸，才觉得身上的温度退了些。看着镜子里眼睛很亮，头发微湿，脸颊上兀自有点红的人，白清都叹息：&ldo;&lso;生活中有两个悲剧。一个是你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另一个则是你的欲望得到了满足&rso;。这么看来，我的悲剧还不算太差……&rdo;范文说她还有事，就同白清都一块儿下了楼，白清都开了自己的小车，欲送范文一路，对方却笑着婉拒，说不同路。白清都也没有勉强，转弯离开的时候，看着反光镜里范文离开的方向，忽然醒悟，她大概是要去前方的研究生楼，白清都前阵子隐隐听说范文在跟一名法学的研究生谈朋友，所以刚才她忽然提议的时候，才让他有些愣怔。起初看她那么主动，还以为那已经是昨日黄花。白清都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抬手抚了抚还有些湿润的额，回想方才如飓风般席卷而来的情不自禁，笑着摇了摇头。安明就读的一中学距离h大不算太远，白清都只用了十分钟就已赶到，门口还有些晚一步出来的学生。虽然安明交代他要四点到，但现在应该还不算太迟，白清都看了看手腕上快要四点二十的指针，停车之后，加快步子进门，之前他来过不少次，保安也都认得是h大的白博士，还招呼了声。白清都问：&ldo;看到安明出来了吗？&rdo;保安摇头，白清都松了口气，快步入内。门口虽然还有些晚走的学生，越往里人却越少，白清都东张西望，生怕跟安明擦肩而过，跑到她所在的班级，却见教室里空荡荡地，只剩下两个女孩儿正要锁门。白清都忙问：&ldo;你们看到安明了吗？&rdo;两个女孩儿有些受惊似的，面面相觑，然后迟疑着摇头。白清都皱眉，没理由跟她错过，她没有出门，也不在教室，难道去了别处？思索中，两个女孩儿低着头自他身旁走过，其中一个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白清都对上那个眼神，鬼使神差地，好像是一种本能地预感，他不及深思就跑过去将两人拦下：&ldo;真的没看见吗？我着急找她呢。如果看到她往哪里去了麻烦告诉我一声儿。&rdo;其中一个仍是摇头，目光却躲躲闪闪，另一个犹豫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白清都抓住那欲言又止的女孩儿：&ldo;安明在哪里？你知道是不是？&rdo;女孩子一哆嗦，看着他，忽然有点脸红，终于沉默着一点头，另一个女孩忙叫：&ldo;林晓娟！&rdo;似乎是想制止。白清都当机立断，拉住叫林晓娟的少女走到旁边：&ldo;安明在哪里？晓娟你告诉我好吗？&rdo;听了白清都叫自己的名字，林晓娟的脸更红，抬头怯怯地看了白清都一眼，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答：&ldo;我看到她好像跟着几个……邻班的去了体育馆后边。&rdo;白清都握住女生的胳膊：&ldo;谢谢你晓娟。&rdo;他转身，飞跑下楼。白清都虽然不知道怎么了，却明白一定有事发生，不然两个女生不会吞吞吐吐有所畏惧似的。他一路飞奔过操场，看到夕阳光芒中的体育馆，背着光，显得黑幽幽地，微红的光芒从体育馆顶上以及旁边的树冠上洒落，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不知为什么，白清都有种不好的感觉，心也跳得几乎窒息。体育馆前没有人，他转向侧边，一边叫：&ldo;安明，安明！&rdo;寂静中，这两声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