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解释,我头痛欲裂,拿出MP4,戴上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心,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慢慢地沉了下去。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感情,既然背叛了,就只能忍痛放弃,无论心中是如何的不舍……
“澈哥哥……不!不要!”我蓦地坐直身体,心,如同被撕裂般地疼着,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双手死死地抓着被褥,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小师妹,小师妹,你怎么了?”一声充满关怀的稚嫩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我的灵魂被这清脆的声音拉扯回现实,转过头来想看看是谁在说话,却惊愕地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呆愣地打量着周边的一切……
自己此刻身处一间木屋内,我坐在一张木板床上,床边的洗漱架上放着一个木盆,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圆木桌和几个圆凳,桌上放着一套青釉茶具,窗前摆放着一架朴质的、没有任何雕饰花纹的古筝,除此之外再无它物。此刻,正午的阳光从窗台直射进屋子内,整个房屋显得朴质而温暖。
“小师妹,你怎么样了?头还疼吗?”那个清脆稚嫩童音再次响起。
我莫名地、充满疑惑地打量着身边这个一脸忧色的小男孩。他大概有八、九岁的样子。乌黑的头发被小巧的白玉发冠束住,身穿一袭蓝色锦袍,腰系一条白玉腰带,玉冠两边垂下两条蓝色的丝质冠带,他的肌肤白皙莹润,双眼似一对流光溢彩的黑色琉璃珠,此刻正充满担忧地凝视着我。
“小师妹,小师妹?你怎么不说话啊?”他见我不回答他复又问道。
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仍旧半句话都不说。
他急得撒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急急地对我说:“小师妹,你别怕,乖乖地呆在房间里不要乱跑,我去叫师傅过来。”
只听得那个小男孩跑出屋外就大声喊叫着“师父,师父,你快来啊,小师妹她醒了,师父……”稚嫩的童音越来越远。
怎么自己会做这样奇怪的梦?我拼命地甩了甩头,想要把这凌乱的一切全部都甩出脑中。
又重新躺回床上,将身上的被褥拉过自己的头顶,紧紧地闭上双眼,希望再次睁眼的时候自己就能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之中。约摸一分钟之后,我缓缓地拉下没过头顶的被褥,做了三次深呼吸之后猛地睁开眼睛。
当看到自己仍旧处于这个陌生的环境中,我开始变得有些惊恐、迷茫……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想要用疼痛来将沉浸在睡梦中的自己叫醒。可是,疼痛过后,我依然还是身处于这个木屋之中,什么都没有改变。
如果这是个梦的话,为什么自己始终无法从这个梦中清醒过来呢?难道这不是梦吗?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木屋之中?我无助地抱住自己的双膝,开始沉思起来……
记得自己因男友樊达的背叛而一蹶不振,在家里窝了整整三天,三天内未踏出房门一步,等到家里的存酒完全被喝完之后,才拖着虚无的步伐出门买酒。耀眼的阳光下,我双脚无力,好像踩在软绵绵的棉花上一样,摇摇晃晃的身体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当我摇摇晃晃地来到马路边等绿灯时,澈哥哥厚重的声音从马路对面传来,“夕颜…我正要去你家找你呢,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我抬起头就看到澈哥哥一脸阳光地站在路对面,我扯起嘴角朝他浅浅地笑了笑。
绿灯亮起,我边笑边向对面的澈哥哥走去,意想不到的事就在这时发生了。一辆农用卡车突然冲了过来,似乎刹不住车,丝毫不减速地朝我冲了过来,急切刺耳的喇叭声充斥着我的耳膜。
面对着飞驰过来的卡车,我的双脚却如生根般无法动弹,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呼啸着冲过来的卡车。慌乱之中,听到嘈杂的人声中传来一声嘶声力竭的叫喊“夕颜!”我惊恐地转过头,便看到澈哥哥飞扑过来,似乎想要将我推向路边,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周遭惊恐的叫喊声划破天际,我和澈哥哥一起被卡车撞得飞了起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澈哥哥担忧的俊脸上满是血迹,那双清澈的眼睛溢满了悲伤,他的双手仍旧保持着想要将我推向路边的姿势……
虚晃的阳光照得我的眼睛刺痛,于是,我不堪重负地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一点一点没入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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