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弹的这一手琵琶,不仅让弹幕消停了不少,就连现场的那位女国王也一时词穷,意犹未尽。
等曲声停下,皇袍一挥:“甚好,再来一首!”
“一首够了。”段凛忽然起身,递上节目组给的关文道具,不卑不亢地作揖,“贫僧与小徒自东土大唐来,去往西天取经,还请陛下为我加盖关印,好让我等继续上路。”
哦对,关文。
女国王羞涩一笑:“御弟一路旅途辛劳,还是先在宫中休息一晚,通关的事明日再议。”
阮瑜拖着她那条仙女似的宫裙哒哒哒蹭上前,非常诚恳:“不陛下,我们不辛劳,我们就想要通关。”
女国王瞬间板脸:“不,你们辛劳,这事没得商量!”
阮瑜:“……”妈的。
导演组在监控室内满意点头,干得漂亮!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你们通关,那接下来安排的剧情还走不走了?
没办法,阮瑜又去换回她那身孙悟空的戏服行头,师徒一行人被宫女带往后宫寝殿,四人睡一间房。
房间倒是布置得古色古香,外厅摆着八仙桌,但内室却是大通铺,每张床位紧紧并排挨着,连个隔离的床帘都没有,艹,节目组也太能省经费了。
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阮瑜发现不少被提前安装好的摄像头。
不是。晚上睡觉也拍?难不成还真要她二十四小时和对家演师徒情深?
在某个机位的画面里,阮瑜精致瓷白的脸逐渐放大,盯着镜头若有所思。
导演组:……这祖宗又想干嘛???
“师姐姐,你在看什么?”杭杭好奇凑过来。
阮瑜:“你看这小东西长得真别致,肯定是宫中稀罕之物,不如我们把它拆下来藏好,带到西天去献给如来,怎么说?”
杭杭弯眼拍手:“好啊好啊。”
一旁,黄芷岚觉得幼稚,没兴趣参与这种七八岁叛逆儿的拆家行为,正想转头向段凛搭话,却发现他的眸光落在阮瑜身上,很细微地抬了一下眉,接着眼底染上了一丝笑意,总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
这丝情绪介于探究和新奇之间,还有一线,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放着没管的纵容。
演过这么多年戏,黄芷岚一直很善于捕捉人的情绪,甚至比镜头更敏感。
她顿时僵了笑意。
阮瑜和杭杭还真开始动手拆摄像头。
导演拿着对讲机吼:“群演给我进来推剧情!现在!马上!给我阻止这两个缺心眼的!快!”
此时门外连滚带爬地跌进来三个人,为首的华服女人一屁股崴在门槛旁,头上摔歪了的玉冠都没来得及扶,抬起尔康手:“别拆了!你们怀孕了!莫要动了胎气!”
“哈?”阮瑜回头。
女人被两位宫女扶起来,颤巍巍坐在八仙桌旁:“我是女儿国的太师,陛下派我来看望你们,这房间可还住得习惯?”
杭杭:“不习惯,太挤啦。”
“……习惯就好。”太师装聋,“我看你们印堂发黑,是怀孕的征兆啊。”
阮瑜呵呵:“你不要欺负我不会看面相。”
太师置若罔闻:“你们早些时候是否吃过一碗宫外的豆腐脑?”
“吃过。”段凛接了话。
“这就对了!”太师笑眯眯,“我国历来都有一桩传统,年及二十的女子可以去吃一碗豆腐脑,那做豆腐脑的豆子用城外子母河的河水浸泡过,喝了便可降生孩儿。”
阮瑜:……艹?
想起来了,西游记里确实有这么一段剧情,只不过原剧唐僧他们是直接喝的子母河河水,到了他们演的这版,就成了吃豆腐脑。说这不是节目组刻意引导,鬼都不信。
黄芷岚回忆:“我们现在四个人,除了师父,都喝了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