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一落,那个荷官的媚眼轻轻的向毕岸的方向悠悠一扫,然后发出一声撩人的笑声,顿时围着赌台的人又是一阵嘈杂。
我看着那个荷官,纵使我是个女子都不免被她撩动心弦。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魅惑,简直让人软了身子。眼波流转中都是在勾人。
她就这么慵懒的倚在赌桌沿,上好的衣料像是也挂不住这样的肌肤,慢慢滑落在半肩,露出美人的锁骨。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我脑子里莫名的就出现了这句话。
我在毕岸护在怀里,想到他刚刚说的“一条蛇而已”,我连忙抬起头,想看看毕岸是什么表情,我在他怀里艰难的扬起头看向他。
毕岸……完全就什么表情都没有嘛!我丧气的发现。我还想看看他被惊艳到是什么样子,这也太让我失望了。
看我那个表情,毕岸忍了忍,还是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懒得去想刚刚看到毕岸那个表情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一方面好像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另一方面,居然还有点为那个美人荷官忿忿不平起来,这个毕岸眼光怎么那
么高!
又是一阵嘈杂声,我连忙看向赌台。
一个公子又是大满贯,美人荷官打开最后的筹码的时候已经也忍不住轻笑了出声,那位公子顿时美得找不到北了。这还不算完,美人衣袖一挥,金银钱财顿时划到了那位公子面前,轻轻扬起的衣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打在了那位公子的脸上,那位公子顿时魔怔了一样伸手去抓那衣
袖,但那衣袖巧妙的从那位公子的指间溜走,只余一阵幽香。
只看到那位公子深深的嗅了一口气,看向那位美人荷官的眼睛里都要冒蓝光了。
美人微微低头,露出一节柔美的脖颈,又微微抬头,对着那位公子抛过去一个柔媚的眼波。
我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脸都要红了,心里嘤嘤嘤的咬手绢:好撩人,好撩人!
“脱!脱!脱!”周边的人突然一阵大喊,越喊越有节奏,越喊越兴奋。
我:“?发生了什么?”
抬头看向毕岸,他也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毛。
我愣了一会儿才发现他们说的就是那个美人荷官。
听到这样的叫喊声,美人荷官半分窘迫感都没有,只悠悠的抬起眼皮状似委屈的扫了一眼先前那位公子,一副孤立无援,急需依靠的模样。
果然,那位公子立马心潮澎湃起来,大声说道:“那个赌不算数了,不算数!切莫委屈了竹苓。”
他这话一出,立马嘘声一片。从周边这一言那一语中我好歹拼出了那个赌是什么,这位美人荷官叫竹苓,也不知在这个赌楼呆了多久,竹苓美人一名当之无愧,且有惯常一赌,每场不同。今日这一场
,便是若有人连赢三场大满贯,便脱上一件衣服。
所以刚才才有那一出,而那位公子看来就是这回连赢三场大满贯的人了。而最初竹苓打了这个赌的时候,那位公子可不是现在这幅模样,可是兴奋的紧,如今美人一示弱,他就这样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想着在美人面前卖个好,当然都是嘘声
一片了。
那位公子被场上的嘘声弄的也是没面子的很,嚷了几声想让大家安静下来,可是完全没有用,顿时局促的很。我从缝隙中看过去,就看到那名唤竹苓的美人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置身事外的看着那众矢之的的公子,脸上还是盈盈的笑着,眼睛里却半分多余的情感都没有,就像是
在局外看着一出好戏罢了。
我还在想刚刚那个美人的眼神我不是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