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等言宇成静静的听完了二弟的叙述之后,“好、好、好”他连拍了三下桌子。神情颇为激动。而拍声的余波绕柱而上,直震得屋脊都瑟瑟发抖。同时,从容笑容也是在他的脸上逐渐在脸上舒展开来。
“走,咱们三兄弟今晚不醉不归,喝他个痛快。”言宇成豪气大发,拉着两兄弟径直往后面走去。
“哦,对了,得叫上黄剑师。他可不能得罪啊!”言宇成说完马上叫来了管家,让他去请黄剑师去了。宇奉和宇胜自是无需多言,大哥做事一向如此。
月已高挂夜空,寥落的数颗星星无力的闪烁着,朵朵片云随风而动,倒算是个月朗星稀的夜吧。沙漠和往常一样的宁静,和白天完全相反的境地,冰冷的出奇。当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酒桌上,宇奉和宇胜两兄弟已是喝的**不离十了。各自埋着头,却是扬手叫着还要酒喝。言宇成没有喝醉,却也是红晕当头。只见他眼神迷离着,似一条线,然而却闪着若隐若现的丝丝精光。
而黄易仍然摆着一副冷漠的表情,独自闷闷的喝着。一肚子的郁闷无处可说。到这种鬼地方都已经三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黄剑师,怎么独自一人喝着闷酒啊?来,我言某敬你。”言宇成举起酒杯对黄易敬道。
“岂敢,岂敢,在下心领就是。”黄易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恭敬的回道。
“对言宇成要恭敬些,不许端将军的架子,知道吗?”,紫侯的声音刚刚从脑海中响起,黄易仰头就是一口,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勉强笑容,故作姿态的看着言宇成。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
“好,痛快。黄兄,呵呵,这么叫你应该不介意吧?”言宇成大喝一声,又笑着询问道。
他知道对方是个将军,官儿不小。虽然自己也是神州五大炼兵师之一,但终究是一介布衣而已。哪儿能攀的上这些个权贵。遂小心翼翼的问了问。
“庄主言重了,不妨事。”黄易摆摆手笑着答道。
“黄兄,紫侯派你来督促紫莲,倒真是屈了才啊,呵呵”言宇成故意借着酒劲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黄易聊了起来。
也许三杯上了头,又似是被点中了心头之痛,这黄易刚刚提起的警惕瞬间崩溃,三个月的郁闷喷薄而发,倒是难得的和言宇成接上了。
“庄主有所不知,那紫烟小丫头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灵动乖巧,惹人喜爱。可是,自打那什么云什么眉的叫那什么炼什么眉的真人来了之后,说紫烟这丫头什么根骨奇佳,又颇有悟性,欲收之为徒,传她无上道法,假以时日,必能证道。全都是些个屁话。”黄易说着说着似是有些激动,又是干了一杯。言宇成顺势为其满上。
“可这小丫头也是,还真的要去学道法,学剑术。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好好的女孩子哪能跟个男孩子似的舞刀弄枪呢。不成体统吗。你说是不是啊?”黄易似是真的有点醉了,向言宇成大肆倾诉道。
“原来是这样啊。看样子这紫烟姑娘倒是有巾帼之姿啊。呵呵”言宇成笑着调侃了一句。
然言宇成心里却是思忖道:“还是不肯说实话吗?这十里醉可有点浪得虚名了。唉……看样子这家父的恩是不好还了啊,说不定……”
“罢了,罢了。天意又有谁能窥测呢?”言宇成又是自喝了一口,擦了擦嘴角低声吟道。
间刻,鼾声已起,黄易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呢。言宇成哪里知道,这黄易此时也只是个看官而已。
几日后,言宇成知道再也不能拖延时日了,便率众前往出事的地点。欲将那石头给搬回来,让炼兵房重新运作起来。而言雨轩也是随队前往,毕竟这样出去玩玩的机会不多,言宇成也是不忍拒绝。再说有这么多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此时,那块黑乎乎的石头早已是冷的透彻,触手摸去,光滑里透着寒意。言宇成摸着石头,满脸的唏嘘感叹,就差老泪纵横了。
“老天真是待我们言家不薄啊。想当年家父举家前往这千里之广的沙漠,为的就是这样的石头,不仅成就了他老人家的一世威名,也福荫了我们这些子孙。唉……”言宇成一阵的感慨,又是对父亲起了思念和感激之情。眼角微微有些发红。
“是啊,大哥,这老天还真是有眼啊,知道咱们正为这事情发愁呢,嘿,它倒是送的及时。”二弟宇奉也笑着应和道。
“好了,好了。还是赶紧想办法把它给弄回去吧,紫侯的剑可是不能再拖了啊。要不然,那黄剑师可是要和咱拼命啊,呵呵。”宇胜及时止住了大哥,也乐呵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