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离开呢?”
叶镇天好笑道。“不离开,我就叫保安了。”
王怀远拿出手机。“好啊,我不介意跟你们的保安打一架。”
叶镇天有恃无恐道。“你……你……”血压升高的王怀远眼前直冒金星。他说保安,就是吓唬吓唬叶镇天,真在抢救室动起手,人也不用抢救了。“别你了,实话跟你说吧,是彭秋泽让我来了。”
眼看王怀远就要脑溢血了,叶镇天叹了口气,说道。“彭秋泽?彭秘书?”
王怀远惊讶道。齐宗旺分管医疗,而他是省立医院的院长,当然知道齐宗旺的秘书是谁,之前,他为了见齐宗旺,甚至还专门宴请过彭秋泽。结果,彭秋泽那边还没安排他见齐副省首,齐副省首先进了省立医院的抢救室。“对,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叶镇天提醒王怀远。“我这就打电话。”
王怀远当即拨通了彭秋泽的电话。一报叶镇天的名字,对面的彭秋泽立刻说道:“叶大师是中医大家,之前就救过齐副省首的命,你一定要听取他的意见。”
“明白。”
挂断电话,王怀远重新审视起叶镇天。可无论怎么看,觉得叶镇天距离中医大家四个字,也差得远得远,他见过的中医大家和西医一样,就没有一个头发多的。而叶镇天一头秀发,中医学徒还差不多。“我现在要开始救人了,你们都往旁边闪闪。”
叶镇天才不管王怀远怎么看自己,径直向着病床走去。“等一下!”
王怀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拦下了叶镇天,“叶先生,你有什么治疗方案,不妨先说一说,我们共同探讨一下。”
“针灸解毒。”
叶镇天回答道。“针灸解毒?”
这无疑是王怀远的知识盲区,不止是他的知识盲区,也是现场这些科室主任的知识盲区。省立医院倒是也有中医科,但这一次,中医科的主任,并没有到抢救室。因为,在王怀远看来,中医讲究的是慢工出细活,抢救这种火烧眉毛的事,中医派不上用场。“针灸的话,我们不太懂,要不先试试我们的治疗方案?”
王怀远跟叶镇天商量。“你们有方案吗?”
叶镇天问道。“我们当然有方案!”
齐宗旺进到省立医院的抢救室,对省立医院是挑战更是机遇,王怀远不想功劳被叶镇天抢走。“好,那就用你们的方案。”
叶镇天主动后撤。有些人总觉得自己行,你不让他试试,他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呢!“郝主任,你来!”
叶镇天的配合,倒是出乎王怀远的预料,王怀远扫了一圈,直接点将消化内科的主任郝一川。“收到!”
郝一川撸胳膊挽袖子就上去了,他的治疗方案是洗胃。洗胃前齐宗旺的心跳是四十,洗完只剩下二十了,看到显示屏的数字,郝一川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很明显,他的治疗方案屁用没有。“换人!”
王怀远马上把郝一川换了下来,换上另一位科室主任,但抢救了半天,齐宗旺的情况更糟了。王怀远还想继续换,但已经没有人敢上去了。万一上去了,齐宗旺死在抢救过程中,岂不是成了背锅侠?而就在王怀远点谁的名字,谁摇头时,齐宗旺的心电,突然拉平成一条直线,血压也骤降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