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希在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也懵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还好多练武艺不是白练的,千钧一发之际安稳落地。
“福晋您没事吧,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春月立刻跑到乌那希身边,红着眼睛焦急地问道,要是福晋出事,她也没脸待在福晋身边了,事故出现的时候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简直愧对福晋的栽培。
乌那希觉得自己没事,但还是请太医来看看稳妥些,“你让人去请太医来一趟吧。”
同样吓了一跳的乌兰嬷嬷立马打发人去请太医,“把太医请到宜妃娘娘的翊坤宫吧,翊坤宫离这里不远,四福晋先去休息一下,压压惊。”
夏月见乌那希暂时没事,立刻去看罪魁祸首,撞到太监的那个人居然是安亲王府的郭络罗格格。夏月只觉得自家福晋跟这位格格犯冲,每次遇到她就没好事,“奴婢见过郭络罗格格,格格难道不知道在宫里不能奔走吗?
您知不知道差点闯下大祸,我们福晋差点就被你撞到在地上,她还怀有身孕呢!福晋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四阿哥不会放过你,完颜家也不会放过你。”
“你个贱婢竟然敢指责本格格,来人,给本格格狠狠地教训这个贱人。”郭络罗明雅今天进宫是来见惠妃的。她想着惠妃好歹是八阿哥的养母,就压着脾气讨好惠妃,可惠妃看不上她,对她态度冷冷淡淡,郭络罗明雅憋了一肚子气。
郭络罗明雅离开延禧宫后就到翊坤宫去找宜妃哭诉,结果宜妃不但不帮她,还训斥了她一顿,让她收敛脾气,做皇家儿媳就得有皇家儿媳的样子,郭络罗明雅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发脾气顶撞了宜妃,直接气冲冲地跑出了翊坤宫。
因为心情太差,又跑得太快,还有就是想着宫中的奴才都怕她,看到她都会主动避开,没看到岔口处有辇轿过来了,径直撞了上去,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郭络罗明雅本就不认为自己有错,现在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指责自己,心中本就没下去的怒火冲的更高了,打定主意一定要教训这个贱婢。
跟着郭络罗明雅的人不敢动手,她们平时跟着狐假虎威,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可这是在宫中,而且还是自家格格有错在先,还有慈宁宫的乌兰嬷嬷在,哪里还敢放肆。
“好啊,本格格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吧,等回王府再好好收拾你们。”郭络罗明雅见自己的奴才居然敢不听自己的命令,怒气更甚。来宫里不能带鞭子,郭络罗明雅走到夏月面前,直接扬起手往她脸上扇去。
眼看巴掌就要落在夏月脸上,夏月正打算避开,郭络罗明雅的手却被人一把攥住。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疼痛,郭络罗明雅转头怒斥道:“谁敢阻拦本格格,不想活命了?”
乌那希阴沉着脸,眼神不善的盯着她,沉声说道:“郭络罗格格险些把本福晋撞倒在地,难道不应该先赔罪吗?”
郭络罗明雅被乌那希的眼神吓到,却不允许自己认输,色厉内荏道:“什么撞倒在地,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
乌那希闻言不断加重手上的力气,冷声道:“郭络罗格格真的不打算赔罪?”
“啊,你放手,我的手腕快断了。”郭络罗明雅自小嚣张跋扈,只有她打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疼痛,不禁痛呼出声,疼痛让她原本就不多的理智直接全没了,开口威胁道:“完颜氏你快放手,否则本格格要你好看。”
“本福晋倒想看看你打算怎么让我好看,还敢直呼本福晋的姓氏,一点规矩也没有,既然安亲王府管教不好小辈,那本福晋就劳累一下,替他们管教管教。”乌那希说完甩开郭络罗明雅的手,在她扬起另一只手想打自己前,一巴掌扇到了她脸上。
乌那希心里有怒气,手上的力气自然不小,一巴掌下去,郭络罗明雅左脸直接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这一巴掌,是罚你险些害我流产,小惩大诫。”
话音刚落,乌那希左手又扇了郭络罗明雅一巴掌,正好两边对称,肿得很匀称,“这一巴掌是罚你不知上下尊卑,你还没嫁进皇家呢,就敢直呼我姓氏,还敢对我动手。”
“你!”郭络罗明雅现在很是狼狈,两边脸都肿着,嘴角也挂着血迹,看着乌那希的眼神阴狠毒辣,恨不得吃了她,作势要扑上去撕扯乌那希。
乌兰嬷嬷见状连忙让人拉开她,“都愣着做什么,赶紧把格格拉开,四福晋要是碰掉点皮,太后娘娘饶不了你们。”
其他闻言七手八脚地拉开郭络罗明雅,紧紧抓着不让她挣脱,太后娘娘对四福晋的宠爱他们可都看在眼里,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要是再让郭络罗格格作妖,那他们的小命也要没了。
“赶紧的,抬上辇轿送四福晋去翊坤宫,皮都给我绷紧了,再出事,你们小命难保不说,还可能牵连家人。”乌兰嬷嬷厉声说道,另外吩咐跟着的小宫女,“你去慈宁宫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太后。”小宫女立刻往慈宁宫跑去。
抬辇轿的人哪里还敢大意,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稳稳当当的把乌那希送到了翊坤宫。
宜妃还在生郭络罗明雅的气,就听奴才禀告说四福晋来了,正疑惑呢,就看到乌那希带着乌兰嬷嬷进来了,“四福晋这是……”
乌那希微微行礼,脸色不太好看的说道:“打扰宜额娘了,刚才在宫道上险些被郭络罗格格撞下辇轿,心中不安,就先到宜额娘这里等太医。”
宜妃闻言“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明雅那丫头呢?”眼神在人群中搜索,最后定在一个脸颊红肿的人身上,迟疑地叫道:“明雅?你脸怎么这样了?”
郭络罗明雅立刻跑到宜妃身边,拉着她的袖子哭着说道:“姑母,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快被四福晋给打死了。还有我的手腕,您看看,都快断了。”说着撩起衣袖,给宜妃看她手腕上的痕迹。
宜妃的眼神在乌那希和明雅之间来回犹疑,这四福晋长得跟个仙女似的,身段也是柔柔弱弱的,能有这么大力气?而且她这个堂侄女什么脾气她也是知道的,没理也要搅三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