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瑶走近溥善和她姐姐所住的府坻,看到管事在门口打骂手下。
“你这管事,怎么打人那么狠?人家职位虽没你的高,可算起来,你们都是奴仆,应该同病相怜才对!”海瑶没好气地训那位管事。
那位管事见海瑶训他,不敢做声,低头听训。
海瑶抬头挺身走进府,却听到管事的在后面嘀咕:“还好意思说别人,自己打奴仆,打得比谁都狠!”
海瑶听到管事的嘀咕,一愣,脚步停止,然后回身望向那管事。
那位管事,见海瑶回过身来,赶紧走开。
海瑶原本想发作,但想着自己不是这些奴仆的正经主子,算了,懒得理会他们的胡说八道。
海瑶回来,初珍迎上来,帮她换回女装,并告诉她,郑亲王府的嫡福晋,叫人送来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放在梳妆台,是否要试用?
“呆在府上,将脸擦得红红白白,谁看?”海瑶听到守门的奴仆在议论她,说她打人极狠,心情有些不好,懒得看那些红红白白的脂粉。
初珍听海瑶这样说,明白她不要擦,于是闭嘴,继续帮海瑶换衣裳。
海瑶在初珍帮她换衣裳时,无意中看到初珍手臂上有一道道的伤痕,看那伤疤,好像在不久前留下的。
“初珍,你手臂上有伤?”海瑶大叫一声。
“那个……格格……没关系的……”初珍听到海瑶大叫,慌忙拉下衣袖遮挡着手臂上的伤痕。
海瑶搂住初珍的肩,对她说:“是谁打你的?要老老实实地说,我帮你做主!”
“格格……奴婢出去做事了……”初珍帮海瑶换了衣裳,不说是谁打她的,急急地退下了。
海瑶望着初珍的背影,心想这件事一定有内幕,要查一查才行。
海瑶暂时住在姐姐的府坻,她奶娘已故去,只带初珍一人过来。她想,要查的话,只能要姐姐海容的奴婢说出真相。
可是,海瑶不管怎样哄骗,那些侍候海容的奴婢,在海瑶让她们说是谁打过初珍,立即闭嘴,然后“逃之夭夭”,叫也叫不住。
海瑶郁闷极了,甚至怀疑是姐姐打初珍的。
“对,一定是姐姐打的,只有姐姐敢打初珍,否则,哪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海瑶干脆去问姐姐。
海容见海瑶心急火燎地来问是谁打伤了初珍,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指着她,点了一下她光滑的额头。
海瑶愣了一下,然后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难道是我打的初珍?”
海容站起来,说:“海瑶,上次初珍打烂你心爱的玉蝉,你在盛怒之下,拿起马鞭,不住地抽她,抽得她都昏过去了!还有,在前次,初珍帮你换衣裳慢,你又动手了……”
“我?难道这具身体……的前任,是这样一个喜欢**之人?”海瑶惊呆了。
“不过……”海容笑了笑,对海瑶说,“海瑶,你自受伤过后,再没见你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