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新约有关于‘最后的审判日’的描述,其实就是末日。
旧约也有关于末日的描写,即大洪水爆发,救世希望是诺亚方舟,但在新约里,救世的希望变成了弥赛亚。
无论旧约还是新约,人类面临末日的原因都是罪。
人类罪无可赦,导致上帝亲自动手灭世,又给予绝望的人类一丝获救希望,即诺亚方舟和救主弥赛亚。
“耶和华灭世有迹可循,按三步骤派遣天使审判罪人,通过审判则解除灭世指令,但是审判通常很严苛,基本没人能完成。
这时走第二程序,寻找义人,像灭世大洪水,选定义人诺亚,指导他建造方舟。或者像被毁灭的索多玛、蛾摩拉,只要找到十个义人就不毁灭这座城市,最后只有义人罗得一家幸免于难。
即便如此,逃亡过程中的罗得之妻不听从天使警告,回头看了眼被毁灭的城市就变成盐柱。
第三步骤就是杀死所有不知悔改的人类。”
华夏首都官方总部的会议厅,数据分析部部长林善渊摊开圣经新旧两约同众人科普,副部长李善水将岑今传送回来的黑箱子资料摆出来,扫入电脑,数据外放。
“由此可见,希伯来神话的唯一神独断专横,暴戾凶残,喜爱玩弄人性,喜欢设置各种考验反复鞭笞折磨人类。崇拜祂的、跪拜祂的信徒,只能崇敬跪拜祂,视祂为唯一神,不准有任何反抗,不准质疑祂的话,否则就会像回头的罗得之妻那样变成盐柱。
祂曾经和魔鬼打赌,要考验使徒约伯,于是同意魔鬼烧死他的牛羊骆驼,害死他的儿女,使他穷困潦倒、重病缠身,却在约伯备受折磨,痛苦不堪,信仰动摇时跑出来,对他说神的全能和伟大,又将财产和儿女赐还,约伯因此变得更加虔诚。”
旁听的叶胜英皱着脸嘀咕“怎么那么像ua?”
“是不是ua我不知道,但是能看出耶和华这位‘神明’在玩弄人心这事上很有一套,所以希伯来体系是六大神话体系最独特的,它不像婆罗多拥有一个庞大国家的政府和民众拥戴,也跟我国的道教、佛教依靠不断层的历史文学依然屹立不倒。
仅凭两本经文教义就能成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可见心术有多强。”
林善渊停顿,喝口水润润喉,放下杯子继续说“总机构态度不明,他们底牌应该不少,但是绝对不会当出头鸟,其他派别各有心思,也等着别人先动手,再看情况估量是否出手。
至于教廷……”他摇头,不是很乐观地说道“教廷本身就倾向于宗教和神明,他们更希望神明统治人类世界,神权替代军政两权,回到阶级分明的时代。所以这一次,我认为教廷会快速倒戈,会谈上,教廷会利用各种话术拖延,不会轻易表态。”
张畏涂敲着桌子吸引众人注意力,赞同林善渊的说法“传回来的直播就能看出教廷的态度,他们早知道音乐节会发生变故,似乎也能猜到玩偶屋的第三场审判,教廷兵团提前一步抵达黑铁树林……很明显,他们的目标是强武。”
龙老板语气有些低沉“比起这些,我更好奇‘神明盘踞欧洲上空,对那片土地进行无孔不入的监视’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说明欧洲神明比以往任何一个醒过来的神明都更凶残。”
张畏涂“欧洲神明的确厉害,还有一个人也许能取祂首级。”
叶胜英“谁?该不会是黄毛?”
张畏涂定定地望着龙老板“不是他。”转而看向视频里的李道一,以及陪同龙老板来首都的巫雨洁,冷静说道“你们清楚。”
丁燳青。
三人内心不约而同浮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他们也在直播视频里认出丁燳青,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就好像他愿意被人看见的时候就会出现在镜头里,反之怎么找也找不到。
如果这是场普通直播,或许只当他直觉敏锐,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镜头然后躲避,可那是欧洲神明的直播镜头,丁燳青他本领再大也不可能躲过一个神明刻意为之的镜头。
除非他的实力超过神明,或与神明比肩。
而且丁燳青和岑今关系匪浅,亲昵得超出普通师生的范围,尤其他们此前一直怀疑岑今背后还站着一个神明。
张畏涂这几人都不是傻子,只要露出一点端倪,他们就能猜到惊悚的真相。
“好了。”张畏涂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黑箱子里的资料破译出来了吗?”
李善水的目光扫过李道一等诸位大佬,心里有点猜测,面上老实回答“破译出三分之二,和希伯来神话体系的来源有关。”
张畏涂“说。”
李善水调整电脑,将数据传送到大屏幕,仔细说道“世界最早的文明是苏美尔文明,之后诞生古巴比伦文明,这些文明记载于史书,高中历史及格的话,应该都知道,我就不多说。
从苏美尔文明衍生出来的神话体系即苏美尔神话,也可称为两河流域神话,黑箱古卷阐明苏美尔神话孵化出希伯来神话和古希腊神话。
如果认真研究过希伯来神话、古希腊神话和苏美尔神话就能发现它们互有共通,但是借用的程度不一、方向不同,比如古希腊神话的神明职位、性能,和苏美尔神话的神明职位、性能,几乎重叠。
古希腊借用神明体系,衍生出自己的神话体系,曾有过鼎盛时期,后来没落,至今只剩下一个华丽的壳子,没多少信仰。
希伯来神话则借用故事本身,盗取核心,比如《吉尔伽美什史诗》描述乌鲁克王吉尔伽美什找到最具智慧的人,智者阐述他遭遇大洪水并打造方舟存活的故事,被希伯来神话窃取,变成诺亚方舟。
再比如伊甸园,旧约描述伊甸园地址就在两河流域交界处,还有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创造,实际‘肋骨’是苏美尔语言称赞女人的词汇,被音译成‘肋骨’,最后变成我们现在熟知的女人是男人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