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要有嫂嫂了。”
秦氿愉快地笑了,“今天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皇上定了三日后在太庙由三司会审豫王父子。”
顾泽之道。
“太庙?”
秦氿有些惊讶地眨了下眼,就算是她,也知道太不寻常了。
顾泽之就把这段时日朝堂上一些老古板的言辞学了一遍。
秦氿:“!”
有些人啊,就会说风凉话,刀子没割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痛,只会劝人大度。
秦氿叹道:“皇上脾气真好,要是我,直接就把人全撸了职。”
顾泽之被她逗笑,平静地说道:“君所以明,兼听也;所以暗,偏信也。”
自古要当明君者,都必须善于纳谏,且还要鼓励臣下敢于谏诤,毕竟皇帝于深宫,群臣就是他的耳目,一旦耳目闭塞,就难免独断专行,成了一个昏君。
秦氿听懂了,心里觉得当皇帝真累:难怪历史上这么多皇帝都早死,不仅是过劳死,恐怕还有不少是被这些个御史言官气得短寿了吧!
顾泽之给她捂完了右手,又换了只手,继续给她捂左手,假话家常地随口道:“不过可以事后追究。”
秦氿:“……”
秦氿不知道是不是该给那几个不长眼的御史言官掬一把同情泪,皇帝仁善,不过自家金大腿一向是个腹黑又记仇的,估计他给皇帝出的主意会让那些人好生痛上一痛。
秦氿琢磨着以后要记得问续集,当下的重点还是——
“泽之,我想去看豫王受审。”
她晃了晃他的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撒娇,大眼忽闪忽闪,好似一个白团子般的小奶猫那么可爱。
她一方面是想看热闹,另一方面也想瞧瞧书中那个杀了顾泽之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不想,顾泽之想也不想地反对道:“不行。”
顾泽之的顾虑是,当天肯定人多,秦氿现在不方便,万一被冲撞到,悔之不及。
秦氿继续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
然而,这一次,顾泽之的态度十分坚决,饶是秦氿再怎么撒娇卖乖都没用。
“乖!”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代替你去看。”
这个“乖”字被他说得荡气回肠,像是一根羽毛挠在秦氿心头似的。
“……”秦氿觉得自己输了,他的段位比她高多了!
秦氿可没那么容易放弃,在心里琢磨着,还有三天呢,自己未必不能软磨硬泡,说服顾泽之的。
秦氿决定要当一个乖巧体贴的贤妻,每天都变着法子讨好顾泽之,今天给他磨墨,明天给他捶个肩,后天给他剥个松子、瓜子什么的。
三天弹指而过,冬月初四就这么到了。
秦氿是被榻边的动静惊醒的。
她抱着被子从榻上坐了起来,还没全然睡醒,却发现屋子里还一片昏暗。
她揉了揉眼睛,想说顾泽之起得可真早,可是眼睛扫过床边的壶漏般却发现此刻已经辰时了。
啊?
!
秦氿傻乎乎地朝窗外看去。
只见外面的天空中阴云密布,那层层叠叠的阴云沉甸甸的堆砌在天际,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
顾泽之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再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