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村庄在即,可还是追不上师父,夜楚思绪飞旋,最终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定,冷声道:“奶奶的,为了亿万两债务,拼了。”说罢拔下飞云鬓上金光闪闪的琉璃玉簪便准备刺向追风。
就在尖锐玉簪即将碰触马背之际,夜随风突然一勒缰绳,正在急速行驶的马儿突地前蹄上扬,仰天长鸣,夜随风暗自用力,翩然而起,脚步轻点马背,已然来到夜楚跟前,大手准确无误将玉簪拿过,纵身跃上急速行驶的马背之上。
“吁——”夜随风一勒缰绳,马儿闻声逐渐放缓了速度,刚巧赶在村口处停了下来。
马背之上,夜随风一脸紧张,言语中带着一丝心疼:“你若是在敢做出半点伤害自己的事情,小心我不但要你还银子,并且要让你现在就还……”
“师父别生气嘛!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见师父脸色不好,夜楚赶忙开口笑着认错。
“这样最好。”夜随风无奈苦笑,将玉簪重新为夜楚插好,而后接着道:“记住了,以后无论怎样,都不可以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钱财乃身外之物,再说了,我又怎会让你真的还银子,傻瓜一个。”
夜楚颦眉,怔愣片刻,师父说话什么时候这样肉麻了。还有方才要追上师父已经不是单纯的为了债务之事了,一直拼劲全力还是追不上师父,这大大的激起她的好胜心,刚才她只是想要尽快追上师父,不想输的太惨罢了。
下了马,两人一同向村庄深处行去。夜随风似是经常的来此地,村上之人见着夜随风各各笑着前来打招呼,而他们似乎没有认出夜楚,一双双眼睛均盯着夜楚,一番打量。
面对如此诡异复杂的目光,夜楚只觉得浑身不再在,一路之上将头埋得极低,一直不敢看道路两旁偶尔路过的村民。不知道师父此次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要忙,不知为何,夜楚总感觉这里的人看他们的眼神均是怪怪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满头白发的原因。
“老板,您来了。”突然一个圆腰体宽的中年妇女刚巧从此路过,见夜随风赶忙上前问好。
夜楚抬头,眼前之人她见过,是云端花海中劳作之人。
中年妇女一脸笑的艳媚,表情猥琐,嘴甜的接着道:“老板,小语正巧在家,我这就去叫她。”
不等夜随风开口,中年妇女已经一路小跑着赶往刘大海家,并且一路三回头看着夜随风身旁一直低头走路的夜楚。
中年妇女眉头微皱,心中苦思,那白发女子是谁?为何会和老板一同前来,老板在云端花海布置了这样久,不是为了向小语庆贺生辰的吗?可是为什么老板和那白发女子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也不一般啊!
“师父,我还是在村口等您吧!免得碍着您好事儿。”夜楚只感觉一股不好的预感伴随,遂随意找个借口借机开溜。
夜楚说罢便转身往回走,夜随风眼疾手快,赶忙上前将夜楚揽在怀中,单手揽住夜楚纤细腰肢,满面含笑,柔声道:“谁说我是来找她的,带你来这儿,当然是有话对你说的。”
夜随风将夜楚往身边紧了紧,两人就这么向前走去。云端花海的路刚好要经过刘叔的家门,刚来到门口,恰好中年妇女拉着小语跑了出来。
小语满面娇红,笑的合不拢嘴,见到夜随风立即娇羞连连,柔腻着打招呼:“夜公子。”
听张婶儿说,夜岛主昨日在云端花海,忙了一整天,好像是在布置什么特别的场景,张婶说是为她准备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为了她准备的呀!
小语身后屁跌屁跌的跟着小虎子,小虎子见随风赶忙上前抱住夜随风大腿,嘴甜的打着招呼:“夜叔叔,你好久没来了,姐姐都绣了一堆锦囊给你了。”
“小虎子,别乱说。”小语听此一张脸瞬间通红,很是不好意思的小声打断小虎子的话,但当目光触及到夜随风腰间挂着的暗紫色锦囊时,一双眼睛瞬间收缩,直直的瞪着那绣着似鸳鸯又似水鸭的锦囊。
小语眼睛收缩,逐渐将目光移植至夜楚身上,立即红了双眼,她的长相……她会是谁?为什么会跟夜公子在一起?
夜楚见到小语打量的目光,顿觉浑身不自在,忙向后退了一步远离师父,夜随风感觉到夜楚轻微的动作,赶忙伸手拉住夜楚小手,将夜楚往自己身边紧了紧。
楚楚自从白发后,性格改变了不少,面对所有探究的目光时总是会躲闪,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闪即逝的忧伤之色,夜随风只感觉心头莫名的隐隐作痛,看来他必须得找到医治白发的药才行。
“楚楚,我们走吧!”和身旁之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夜随风拉着夜楚便向着云端花海的方向走去。
“婶儿,你还说夜岛主是为我而来的,你……”看着两人紧紧相拥,远去的背影,小语哭的梨花带雨,一脸忧伤,大声呜咽,捂脸跑进了小院儿。
“我,这,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岛主一来就进你们家,我以为这次岛主又是为了你来着,可谁曾想另有她人啊!”胖妇女伸出双手,连连摊手,一脸无辜模样。
小语走后,胖妇女摇着头也转身离去。可是嘴里却一直咕咕哝哝,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岛主这么完美的一个人,我就以为他会喜欢小语这样儿的呢;原来花海布置的一切都是另有她人啊!’。
山脚下两人走进花海,今日的云端淮海似乎格外平静,熟悉的景物,熟悉的道路,夜楚一步步往山顶走去,今日的云端花海内似乎没有一个人,除了鸟叫虫鸣,没有一丝丝的声音。
不知为何夜楚内心跳动异常,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得。
好不容易来到山顶之上,夜楚暗呼一口气,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还好没有什么?看来是她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