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马家家主还真带着儿子找上门来了,见到胡飚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胡总镖头此时心情正在不爽,这次和天狼帮勾结图谋大安商会不但没有捞到任何好处还害得自己也损兵折将大伤元气。正在这个当口天狼帮弃自己于不顾反倒拉上了平时看不顺眼的马家还把早许给自己的执事之位给了马家家主马涛。更可气的是下午听闻马家居然欺负到自己头上,不但打伤自己的弟子还当众放出狠话要自己好看。虽然他并不喜欢云端恨不得他早死,但现在关系到了四海的脸面问题,自己要是服软就没法在恒城立足了。让他更生气的是还没到两个时辰马家还真的找上门来毫不留情面的指责自己,不由得火冒三丈。
胡彪一拍桌子窜了起来破口大骂:“马涛!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到我四海镖局撒野。老子行走江湖的时候你还在妓院当龟公呢,现在以为抱上了天狼帮的大腿就能和老子叫板啦?告诉你,在恒城,老子认老二没人敢认老大。你说我的徒弟欺负你儿子,**睁开狗眼看看,你儿子连油皮都没破。我徒弟双臂骨裂受了严重内伤现在还下不了床,我没去你马家揪出伤我徒弟的狗奴才你却敢先来我四海镖局大呼小叫的,你这老狗嫌命长啦!”
马涛的脸也挂不住了,他最恨别人提他以前不光彩的历史。今天被胡飚当众点破又被指着鼻子大骂气的浑身发抖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回骂道:“胡老匹夫,你敢在我面前叫嚣,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四海都是鸡鸣狗盗之徒,等我让你四海镖局灰飞湮灭。”说完拉着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马涛的背影胡飚跳脚大骂:“敢威胁我们四海镖局,老狗,你等着,我让你断子绝孙。”
从这夜起,恒城彻底乱了起来。当夜,马家的七个商铺同时被人放火烧成灰烬。而四海的仓库遇袭,几百车没有来得及出城的货物被人丢进了护城河里。于是第二天一早,恒城爆发了建城以来最大规模的火拼,足有上千人的双方镖师和家丁护院在城东互砍,当时死伤无数,并造成临街大批商户被毁。整个恒城鸡飞狗跳,守备王大人不得不调来军队镇压。
而始作俑者云端和姜元正蹲在墙头上看热闹。昨晚的事就是他们带人干的。
“原来四海和马家的战斗力不错啊!昨天晚上怎么没见他们这么拼命呢?”姜元问。
“昨天他们没什么准备,我们运气又好,没碰上大队人马,要不然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说呢!”云端不由得暗自庆幸。
“现在怎么办?军队都出动了,看来又是老样子。王大人安排两家谈判,然后他们互相指责,不管谁对谁错最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反正不管谁有理他王大人都有好处拿。”
“那就不让他们谈拢,你记不记得五爷曾教导我们,行走江湖首先就要重信誉,其次就要尊师重道。我师傅胡总镖头昨天当众说要让马家断子绝孙,我这个做徒弟的不能让师傅失信于人。今天晚上我就去把马家少爷做了,实现我师傅的承诺,然后他们就只能拼命了。”
姜元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拱手道:“你真是我们年轻一代学习的楷模啊!讲信用、重师道、佩服佩服!”
当晚,云端借口重伤未愈留在房里没有露面。三更天他穿戴整齐,悄悄的溜出四海镖局向着马家的方向奔去。白天他拒绝了姜元派姜府高手随行的建议,只是让他准备了一副马府的内部结构图。站在高高的院墙外,云端先听了听院内的动静,然后一提气窜上了墙头。辨别了一下方位就向着图中所标明的马少爷的卧房摸去。
姜元分析的对,白天这场械斗果然被王大人弹压了。双方虽然互不服气,但也只好接受了王大人的意见达成了停战协议。胡飚回到镖局还大发雷霆指责王大人偏向马家,又讹了自己五千两白银但也只能愤愤不平的接受了调停。现在马家估计也是这样,激战了一小天一定人困马乏,又刚刚接受了和解,此时一定是防备心最差的时候。
云端一路上没受到什么阻碍就找到了马家少爷居住的二层小楼,悄悄的把窗户纸舔开了一个小洞,将一个管子伸了进去慢慢的把里边的药吹了出去。这迷药的方子还是老家伙传授的呢,当时他老人家说手指盖大小的一堆就能迷倒一屋子的人,现在自己吹进去足有二两应该不会有差池吧。听了一会,没什么异样,于是用匕首悄悄的拨开了门闩,由于迷药分量太大先放了一刻钟,然后取出块湿布系在脑后遮住口鼻,免得自己也被迷晕过去,这才高抬脚低落足悄悄的溜了进去。
一楼空无一人,云端不敢细看顺着楼梯窜上二楼。借着朦胧的月光摸到床前,用匕首挑开了两层纱幔。眼前的一幕让云端呆住了,三个赤条条的人象三只大白肉虫一样彼此纠缠在一起。中间的是自己见过的马家少爷,此时正流着口水睡的象死猪一样。两边的两个年轻女人白花花的大腿,高耸的胸脯看得云端一阵炫目。强压下小腹中升起的热气云端晃了晃头赶走了脑海中的旖旎。用颤抖的手将三人分开,女人那光滑的肌肤摸上去油腻腻的让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紧张得呼吸都停止了。艰难的长出了口气云端红着脸定了定心神,照着马少爷的脖颈就是一刀,然后逃命似的离开了马府。
这一夜给云端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第一次看到*的女人,第一次杀人,自己不但没有一丝害怕还隐隐的有些兴奋。而且杀人后还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睡了个好觉。就从这一夜起云端从一个淳朴的乡村少年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江湖人。
第二天一早云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迷糊之间拉开房门拽住一个飞跑的镖师:“怎么啦!出什么事啦?大家惊慌失措的跑什么啊?”
镖师擦了擦汗咧着嘴:“四爷,你快去拿家伙,马家的人马攻进来了。见人就杀,现在总镖头带着大家在前院顶着,但是马家的人好像疯了一样不要命的攻击咱们。已经损失了三十几个弟兄了。我们快去支援。”
“好,你先去,我随后就到。”云端背过身子嘴角扬起了弧度。成了,现在马家和四海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两家的实力又十分接近。不管谁能赢都将是惨胜,再也没有和大安商会抗衡的资本了。自己得快去,还要火上浇油,不能让他们停下来。最好有机会能把那两个老家伙顺手除去就完美了。
等云端到了前院,能容纳下上千人的练功场已经成了修罗地狱。至少有三四百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显然已经不活了,更多的人杀红了眼纠缠在一起发疯似的攻击着对方。不时有人倒下,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整个地面都被鲜血染红了。广场中间的激战尤为惨烈,云端一眼就看到了胡飚一人独战马涛和马家的那个老管家两人而且丝毫没露败相。显然双方都打出来真火,连五官都扭曲了,出招毫不保留,恨不得一招能至对方于死地。
胡飚边打边骂着:“马涛,你个老匹夫,不讲江湖道义。偷袭我四海镖局。今天我让你又来无回。”
“胡飚,你个小人,你还跟我讲江湖道义。你偷袭杀了我儿子,我让你整个四海镖局陪葬。”
“你疯啦!我什么时候杀你儿子了,明明是你带人来我四海行凶,杀了我这么多手下儿郎,我让你血债血偿。”
打到这份上两边的人马已经没法停手了,满地的鲜血更激发出了人们的兽性,不停的有人被砍倒,受伤的人倒在地上不但没人救助还被双方人马踩在脚下一会就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