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回到将军府时已是深夜。
悄悄地推开紧闭的大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站住。”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苏以沫身体僵硬,循声望去,只见苏沐清铁青着脸,站在院子里。
“呵呵~”苏以沫干笑两声,“父,父亲,夜深了,您还没睡呀。”
“你不回来,为父怎么睡得着。说说看,今个儿去哪里了?我听刘管家说你可是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都是戌时了,你还知道回来呀?”
苏沐清的语气很生硬,刚毅的五官布满怒气,“你一个女子,还穿成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苏沐清看着苏以沫的一身男子装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我,我,我只是……出去转了转。”苏以沫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转了转?”苏沐清凌厉的目光落在苏以沫身上,问道,“那都去哪里转了?”
“就,就,就是,布,布庄,成衣店,首饰店,胭脂店,还,还吃了个饭,喝了点茶。”苏以沫两根食指互相打着圈圈,说得有些不利索。
“撒谎。”苏沐清将苏以沫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苏以沫呆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如何辩解。
正在这时,苏南山穿着一袭白色长袍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苏南山看着苏以沫的装扮有些奇怪。但看看苏沐清铁青的脸瞬间明白了。
“又惹父亲生气了?”苏南山走到苏以沫面前小声问道,“你呀,生性顽劣,去了边塞也没能磨平你的菱角。还是爱惹父亲生气。跑了一天很累吧,好了快回房间洗漱吧,父亲这边我来说。”说完抬手轻轻摸了摸苏以沫的头。
苏以沫俯身作揖,笑着说道:“多谢兄台相助。”
然后拉着秋荷跑开了。
“哎,你给我回来,苏以沫,苏以沫……”苏沐清看着苏以沫远去的背影气得脚跺地。
苏南山拦在苏沐清面前,说道:“父亲,方才您说的兵法似乎有些问题,我们还是再去书房讨论一番吧!”
苏沐清一把推开苏南山,嫌弃地说道:“真晦气,你自己去讨论吧,老子还要睡觉呢。”说完甩了甩衣袖,向自己院子里走去。
苏南山站在原地,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却也是很好奇今日苏以沫究竟去了何处。
苏以沫回到茉莉庭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觉了,这一天着实累人。
皇宫俊和宫内
东篱俊脸色阴沉,拿起一旁的砚台一把砸在铭一的头上。
铭一跪在大殿中央,丝丝血迹顺着额头泂泂流下,铭一面无表情,轻声说道:“主子,今日是属下疏忽了,还望主子责罚。”
“责罚?哼,若真是罚了你千珏能回来也是罚得合适。”东篱俊只觉得头疼,这个计划他预谋了很久,本以为天衣无缝,可还是失败了。
“如今千珏人都失踪了,本皇子刚才派铭二去濡王府打探消息了,九千岁今日并未出府,也不曾有人去濡王府,看来是有人故意与本皇子为敌。亦或者是九皇叔已经开始站队了,如此想来定是大皇子所为。”
“主子,赌坊的那位苏姓公子说让沈傲天将地契送往濡王府,如果真是大皇子所为,想必这地契便是笼络九千岁的筹码。”铭一分析道。
“九皇叔位高权重,就连父皇都敬畏三分,他能看得上这鑫盛布庄吗?”东篱俊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摸不出头绪。
“主子,大皇子可以笼络九千岁,您也可以呀。”
铭一似是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前两日您让属下从北疆寻的美女到了,或许可以将这美女献给九千岁,如果这女子得了九千岁的欢心,那吹吹枕边风不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