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贺淡淡的一笑,娓娓道来:“主公,这个不难,这一次寒浇军团来攻我军大营,乃是极不明智之举。寒浇军团休整了这么久之后才主动出击,说明他们此刻很冲动,他们以为有巫支祁撑腰,才会以为我军好对付。因此,他们难免会有些轻敌的。虽然他们的大军有五万之众,但在黎国仍然未被他们击败的背景下,想必寒浇军团已让大部分主力部队倾巢而出,请主公给我三千骑兵,奇袭寒浇军团的粮草所在地彭城,让寒浇军团先失掉粮草,那他们自然会不攻自破!”
“吴将军,你是说,你打算奇袭彭城?要知道,军中无戏言。”杜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目光,有些兴奋地反问道。
“不错,寒浇大军气势汹汹地杀来,必定会后防空虚,他们只能屯集重兵与微山湖一带防御黎国,因此,他们在彭城的兵力便会非常有限,我们这三千轻骑兵出其不意,他们很难料到。有可能就连我们到了彭城,他们也仍没反应过来!”吴贺自信地道。
“好!那就依吴将军之计,我给你三千轻骑兵,无论你有什么需求,我都会尽力满足你们!”杜康爽朗地笑了笑,说道。
吴贺笑了笑,道:“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我们每人只要准备两天的口粮即可,一律带上弧月刀,轻装上阵!另外,属下还希望能够带上骁勇善战的潘仲义将军同行。”
杜康点了点头,看了看吴贺,正色道:“好,弧月刀最适合骑兵作战了,我们根据西戎人的骑兵武器打造出的这些弧月刀正好有机会检验一下。一切由你,我们就在这里期待着你们的佳音!”
吴贺信心十足地说道:“主公,请你放心,属下一定不让你失望!”
吴贺与潘仲义点齐了三千名年轻力壮的轻骑兵,全都换上了轻便的兽皮铠甲,携带上两日的干粮。乘着夜色,沿着大营之外的一处鲜为人知的小道,绕过可能会遇到寒浇大军的大路,马不停蹄地衔枚疾进,直奔彭城方向。
寒浇军团虽然人马众多,但由于对杜康军团还是有些忌惮,在夜色中行进难免会有些缓慢,吴贺带领的三千轻骑兵又是故意避开他们,自然没有被寒浇军团发现。
彭城距萧国并不远,只有大约五十里地左右,吴贺率领三千轻骑兵在黎明之前便已经赶到了彭城之外的十里处,吴贺观察了彭城的城池一番,旋即命令全部人马暂时隐蔽于城外的一个密林之中待命。
吴贺决定自己御空而行,率先混入城中,以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可以御空而行了。他又让潘仲义负责带领这三千名轻骑兵,一旦城中火起,立刻全军攻城。潘仲义带着三千轻骑兵在城外蛰伏,顺便养精蓄锐,以备未来的大战。
虽然寒浇军团已经倾巢而出,但在彭城之中依然留下了四千多名的守军,另有两千人马分布于粮仓周围。彭城的城内虽然戒备森严,但守城的东夷兵将们却没有料到杜康的军队这么快就来到了城外,因此,城内的防范并不严密。
吴贺乘着夜色潜入城中,居然并未引起官兵的注意。不过,吴贺还是小心谨慎,他一来是入城烧毁城内囤积的粮草,二来也是作内应,与城外的三千名轻骑兵里应外合。既然是奇袭,那就要打一场出其不意的战斗,而时间则是最宝贵的,必须速战速决。
夜已深,秋风泛起一阵阵凉意,吴贺却并未受到任何影响,而是警惕地隐藏于城内的一个角落,同时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多年在东夷军中的军旅生涯,使他养成了处变不惊且又果断干练的风格。
这时,一个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军官踉踉跄跄地走来,吴贺顿时心中大喜,暗忖道:“机会来了……”
吴贺确认那军官身边再也没有别的官兵,这才闪电般地冲了出去,同时,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抵住了那军官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拉着那醉醺醺的军官飞身而起,又隐藏到了一个黑暗而又隐蔽的角落。
“唔唔唔……”那军官突遭变故,酒意顿时醒了几分,正要放声大喊,却被吴贺的一手捂住了嘴,说不出话来,只是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吴贺,见他一身夜行衣打扮,更是有些不明所以。
“别乱喊,只要你说出寒浇军团粮仓的位置,我就饶你不死,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吴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恐吓道,同时,一手握紧了匕首,更加抵住了那军官的脖子,甚至已经擦破了一点皮肤,出现了一丝血痕。
那军官立刻吓得大惊失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壮士,我说……我说……那个粮仓就在……”旋即,他就把粮仓的位置说了出来。
吴贺又撇了撇嘴,道:“好,我这就先去看一看,你就先在这里好好的睡一觉吧。如果你敢骗我,我就要了你的命……”
说完,吴贺对着那军官的头猛地击出一掌,那军官闷哼一声,然后便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吴贺出于谨慎起见,又拿出来一根绳索,把那个军官捆绑得结结实实,这才迅速离开此地,直奔那军官所指的方向而去。
果然,那军官为了保命,并没有说谎。不过,在粮仓四周,仍然有两千人守卫,还有人拿着火把在远方巡逻。看来,寒浇虽然骄横跋扈,鲁莽残暴,但却是个非同一般的将才,军事素养还是很高的,不愧是一代名将。但是在吴贺这样的高手面前,这两千个士兵不足为惧,他已经想好了办法。
吴贺突然间飞身而起,扑向了那个拿着火把的士兵,趁他没有准备就瞬间夺下了火把,同时,吴贺又腾空而起,在虚空中施展起无形箭网,与这个火把结合在一起,刹那间,“嗖嗖嗖……”一个无形箭网如同一支支燃烧着的火箭,闪电般飞向了那个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