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丰源道:“首先,要退出兄弟盟。”
“哦?”
“这样,我所作所为,才不致连累兄弟盟。如果失败,是我一个人的事,要是能成,万事都好安排。”
“这个……”
“二哥的看法呢?”
“嗯……只是太委屈你了。”
“这是什么话:我得要找一个理由,好表明非要退出兄弟盟不可,写成决绝书,还要劳你费心,替我呈上给大哥。”
“这个自然不成问题……你要动用的人手,我也会拨给你。”
“留下小巧妹……其他的我只要王二牛、方可飞就足够了。”
“咦?他们……能帮得上忙吗?”
“他们心底好,而且跟我有交情?若动用兄弟盟的兄弟,难免会牵连上的,能免则免。”
“你说的有理……不过,现在一直捎着我们的该是靳云鹏的人吧?”
“因该是,以此人的轻功,绝对刚刚那个姓秋得。”
“靳云鹏大概仍对我们有点不放心吧?”
“这关系到他们皖系军阀的生死大事,难免得要小心谨慎。”
“所以营救陈妖精你还是不宜露面的好。”
“你在什么时候发现他在檐上的?”
“刚刚。”
“我也是刚才。”
“果然好轻功。”
“就由他跟着吧……”
他们二人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原是把语音压得十分之低,不会有任何旁人听得见,柴依琳却看不过眼,叫道:“哈: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两人顿停止了说话。唐奥运不友善地望向柴依琳。柴依琳沾沾自喜的道:“原来这世上不止有八婆,也有八公的!我以为只有女人才咬耳朵,窃窃私语,小声说大声笑,”柴依琳继续她的得意洋洋:“现在我才知道,什么英雄好汉,也都一样!”
唐奥运听了她一番话,没好气地向毛丰源道:“我这就先行一步了。”然后低声跟毛丰源疾道:“记住,能忍则忍,以大事为重。”遂而吩咐李祥在此侯毛丰源的信,他自己则先行离去。
柴依琳见唐奥运说走就走,又气噘了嘴,很不高兴的跺着脚,仿佛要跺死地上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只蚂蚁的样子。
毛丰源看得心中微酸。
“他去哪里?”柴依琳问。
“回兄弟盟。”
“我们不去么?”柴依琳再问。
“先不回,”毛丰源说:“陈妖精的事,先等严麻子回来问问情况再说,你们可愿做些事儿?”
“什么事?”这次是方可飞问。
“大事。”
“跟谁做?”这回到王二牛问。
“我。”毛丰源指了指自己。“跟你做大事?”王二牛又兴致勃勃起来了。“这样子的事,最适合我们做……”这次他的话还没说完,柴依琳已兴高采烈的问了下去:“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