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你也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吗?”
他哑了的嗓音再次提起从前的事,令岳知画心头一紧。她判断庄慈心会在遗书里留下些内容的,那么云正沧是不是已经看过了呢?
——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吧?不然怎么会问这句呢?
——如果他先找到那个孩子,会不会告诉冷烨?
“妈是不是在遗书里说了什么?”
白色欧式高背椅里的女人坐直身体,面色转为严肃的问。
“我们见个面吧,你什么时候方便?”
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很忧郁,没有下面回答她的问题,却提出了见面。
可是岳知画刚刚被冷烨禁足了,她哪里出得去呢?
“正沧,你在电话里告诉我吧,我现在每天都要学习,时间很紧张。”
卧室里的小女人撒了个谎,她不能出去却仍想得知信息,只好使一个权宜之计。
“妈妈亲笔写的遗书在我这儿,你有空来拿吧。”
云正沧的声音听上去很痛苦,悠然长叹一声:“知画,你才是这世上最让我在乎的女人。”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坐在沙发椅里的小女人一阵失望,他还是没有告诉她有关孩子的下落。
——他让自己去拿,可是冷烨叫人看着自己,连离开这个房间都不可能,怎么才能出去呢?
她开始站起来来回走着想办法。
而云家这边,中午之前到灵园来吊唁的人们该走的都走了,一**来又一**回去。
云家还在山下的酒店里设了答谢宴,可是真正肯留下来吃一餐饭的人并不多。
云正沧站在空空荡荡的包厢里挂上电话,目光看着对面山坡上正在冒出绿芽的小树怔怔发呆。
楼下的大堂里,仍有几家媒体的记者没有离开,他们在等史风菲露面。
关于她在去年召开新闻发布会时说要继续开办个人画展的事;还有什么倡议向非洲苦难儿童捐款的事,人们想知道后续的情况怎么样了,可她却一再躲着媒体不肯做出回应。
那天的发布会上还有人捐了款,现在迟迟不见她付诸行动,都开始纷纷打电话到新闻部门询问。
弄得记者们压力也很大。
而史风菲哪里还有这些闲心,现在的她连自己的事情都烦不过来呢,还能去操心什么非洲难民吗?
“风菲,你把爸爸弄进云氏的事情怎么样了?正沧都当上董事长这么些日子了,怎么也不见一点儿动静?”
史志勇坐一个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包厢里,大口大口嚼着云家订的宴席,头也不抬的问坐在身边的女儿。
“正办着呢,现在就是云畅那个死丫头碍事,明天叫正沧撤了她的副总经理职务,就让你进云氏顶她的位置。”
史风菲坐在那里举着化妆镜兀自描画着眉毛,不停装哭的结果把她的妆都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