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于瑾笃定一定是秦越天来救了自己。
叶于琛看着她半晌,然后才缓缓出声,“是任江,你看错了。”
“不可能!”她摇头。
甚至连身体的气息和怀抱的力度都是那么熟悉,除了他还会有谁?
“是幻觉,待会儿你可以问医生,落水的人很容易出现幻觉的。”
“是吗?”叶于瑾努力地想要从叶于琛的脸上寻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却是看不出任何痕迹。
“是的。要不要我把任江叫过来你问一问?”
叶于瑾握着被角的手终是松开了,“不用了,凌菲怎么样了?”
“她还没醒,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是我不好,”叶于瑾抽噎起来,“我太任性了,心情不好就拉着凌菲去骑马,还跑得那么快,又不准骑师他们跟,最后和嫂子两个人在湖边,看到了表哥和几个男的。。。。。。”
“哥,表哥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听他说你断了他什么后路什么的,怎么回事啊?”
“没事,”他安抚着自家妹子,“事情已经解决了。别怕。有大哥在,嗯?不要告诉爸妈和爷爷奶奶,免得他们担心。”
叶于瑾
乖顺地点了点头,任由叶于琛将自己的床摇平,“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哥。我想再睡一会儿,你去看着凌菲吧,她醒来见不到你,会害怕的。”
“也好。你有事就叫人。”
“唔。”
叶于瑾转过身,背对着门口,呆呆地看着窗外,直到关门声再度传来,隐忍多时的泪才慢慢滑落,湮入她的发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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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见叶于琛出来,立刻毕恭毕敬地迎了上去,“首长,张子昂醒了,要怎么处理?”
叶于琛顿住脚步,也不回头看任江,“他在哪里?”
“地下车库的储物间里,刚才已经被秦公子‘问候’过一次了。”
“是吗?”叶于琛笑了笑,“希望他不介意再多一次。”
任江看着叶于琛的背影,心里打了一个突。
他跟着叶于琛多年,自家团长从来以冷酷著称,但又绝对不冷血,更加称不上残酷。
可这一次,他不用看,也能感受到叶于琛眼底的暴戾寒霜。
。。。。。。
张子昂躺在墙角,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皮开肉绽处还算轻的,肋骨的地方还有深可见骨的伤口。
看到有人走进来,他动也不动,“轮到你动手了?”
像是早知道叶于琛会来一样。
叶于琛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早已被打成猪头的脸,微微笑了笑,“动手?你不配。”
说完便一脚踩在张子昂腹部的伤口之上,将全身的力气凝在脚尖,狠狠地压了下去。
刚刚散尽的血腥味再次笼罩着整个房间,张子昂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哀嚎,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可叶于琛依旧没打算放过他,而是移了移自己的脚,直接忽略到对方腹部的汩汩鲜血,又一脚踩在了张子昂的右手手腕处,用力一旋,从容得如同碾灭一只废弃的烟头。
“这只手碰的她?嗯?”
骨节错位的喀喀声连续好几下。
张子昂脸色灰败,额头上汗珠足有豌豆大小,一滴滴往下掉,却也缓解不了他的痛楚,他连续地发出像动物一样的哀嚎,里面尽是对死亡的恐惧。
“怕?”叶于琛想起自己在湖边看到凌菲时,她那种眼神,心里又是一阵绞痛,再次抬脚,将张子昂两只手尽数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