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说起兵器,都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这句话的理解,应该是兵器比别人长一寸,就强上一寸;而短一寸,则多上一寸的风险。以短对长,往往是处于劣势的,必须要兵行险着才有胜利的可能。
但看现在这一对,一个用的是匕首,一个用的是藏在袖中的飞刀。
长短不需要多说,肯定是匕首更长,但在那人手中,却没有用出较长的兵器应有的效果来。
两人缠斗的时间不短了,张百六看似是想要结束这场闹剧。
猛然间,单脚上前一步,左侧心口的位置正正当当的朝着对方匕首的方向贴过去。对手正将匕首刺出,一见他自己送上门来,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喜悦,而是眼中一阵惊慌闪过。匕首方向一转,堪堪避过心口的位置,却不慎划伤了张百六的左臂。
这请的是个什么杀手啊?
如果不是打斗还没有结束,张百六简直是想要仰面大笑了。
临敌胆怯是兵家大忌,江湖对打也是一样。
对方下意识的这么闪避了一下子,虽然是划伤了张百六的左臂,但实际上,却给了张百六一个怯懦的信号。那就是,他虽然动了刀,但他不敢杀人!
这样的信号,更无疑是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了张百六。
对方的匕首尚未来得及收回,张百六的飞刀就已经紧紧贴住了对方的颈动脉,但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庆幸吧,六爷的飞刀下没有人命。否则,你早死了!”张百六一边笑着,一边把飞刀锋利的刀口抵在对方的颈动脉上,说道,“别乱动……你想死,我还不想成全你呢!”
用一把飞刀将对方逼至刚刚的那个角落,张百六示意他坐下去。转着眼神,看了看四周,将飞刀收回了袖子里。
张百六蹲在它面前,好脾气的笑着说:“现在,我来问,你来答。你只需要答是或不是就可以,至于真假,由我来判断。没问题的话,开始了?”
不等对方表态,张百六便已经开口问道:“你是从江南来的?”
对方不点头也不摇头,紧闭着嘴不说话。
张百六眉头轻轻一挑,顺手小幅度的挥了挥本属于对方的匕首。然后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将匕首直直的朝着对方的肩部插了过去,空着的手还很有前瞻性的捂住了对方的嘴。
脑袋被按在身后的墙壁上,嘴从前面被人紧紧捂住。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对方剧烈地挣扎起来。
“唔……唔唔……”
“我说我来分辨真假,但没有允许你不回答。”张百六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和善,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儿都不和善。两根手指捏住晃动的刀柄,张百六看着对方因为痛苦而紧紧闭上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是从江南来的?”
对方立马拼命地点头。
张百六会意,捏住刀柄的手指松开。就在对方以为自己要脱离苦海的时候,那两根手指却在刀柄上狠狠地一弹。
“唔……唔唔……额啊……”插在肩部的匕首随着那狠狠地一弹剧烈地颤动,以至于痛苦的声音从指缝溢出,就像已经洇湿了对方肩部衣裳的鲜血一般,捂都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