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赐焦急抓起越千玲的手往树林里跑,别墅的绿化挺不错,种满了各种花圃和树木郁郁葱葱,小时候越千玲就喜欢躲在里面和越雷霆玩捉迷藏。
楚天赐从树林里往外看,从房子里出来好几个人,手里明晃晃反光的是刀,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人发现自己和越千玲,跑到越雷霆的房子里偷东西,本来就是提着脑袋玩命,怎么也不可能让其他人发现,何况又胆子来的都是亡命徒,杀个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事。
越雷霆因为想给自己和越千玲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把原本留下来保护的人都撤走了,就连他自己也很少回来。
“看见人了没有?”树林外的人低声问。
其他几个人摇摇头,机警的看着四周。
“我听进楼下花园有声音,里面我查看过,什么都没有,这里没什么可以躲的地方,就这片树林可以藏人,分头去找找,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来过。”
说话的好像是带头的人,其他的都很听他的话,楚天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人的背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天太黑,看不清他的脸。
树林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进,还有刀砍草丛的声音,楚天赐好像想到什么,慢慢移动到越千玲的对面,用身体挡在她前面。
草丛中本来地方就狭窄,现在楚天赐几乎就贴在越千玲的身上,随着越千玲呼吸的起伏,她胸部的双峰一直触碰着楚天赐的胸膛,抬着头能清楚的听见楚天赐呼吸的鼻息声,越千玲的脸又开始泛红,一直紧紧咬着嘴唇。
明晃晃的刀在草丛中乱刺,直到刀锋刺到越千玲的左手边,越千玲才明白楚天赐的用意,楚天赐是怕刀刺进草丛的时候伤到自己,月光下,越千玲看见刀上有血红的颜色,低头才看见,刀刃划破了楚天赐的右臂。
抬起头慌乱的看着楚天赐,发现他一直咬着牙目光坚定的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都检查过没有人,或许是野猫在花园里乱窜的声音,时间不早了,都回去找东西。”带头的人焦急的吩咐。
等到草丛边上的人都走远了,楚天赐才长松一口气,右臂上的伤口一直留着血,越千玲慌乱的用手帮他捂着。
“痛吗?”越千玲心痛的问。
“别动。”
楚天赐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越千玲,目光很轻柔,看的越千玲都有些不好意思。
“怎……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我?”越千玲羞涩的问。
“你眉尾有花,双眼带水,这是春水泛桃花。”楚天赐说完抬起头看看星空,左手掐算着说。“你属羊,今年是猴年,未年树上觅封侯,你夫妻宫月德生辉,红鸾星动,呵呵,你思春啊!”
越千玲怎么也没想到,都到这种时候,楚天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你才思春。”
“我可没胡说,这是根据紫微斗数推算的,你流年桃花合入夫妻宫,红鸾入命佳人旁。”楚天赐好像完全忘了手臂上的伤口,一本正经的说。“还真没给你算错,测字说你芳心暗许喜欢上一个人,看你命宫果然是动了桃花,你回来这么久也没见你身边有男人,你……你到底喜欢上谁了?”
越千玲一时六神无主,好像自己的心思完全都被楚天赐看透,低着头小声说。
“谁让你送我铜镜的,你明知故问。”
“铜镜?我送你铜镜怎么了?”楚天赐很诧异的问。
“你还装,以为读过几本古书就了不起,姜教授告诉我典故了。”越千玲羞红了脸,抿着嘴唇小声说。“江山看不尽,最美镜……镜中人。”
“江山看不尽,最美镜中人……姜教授这样给你解释的?”
越千玲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不敢看楚天赐的眼睛。
楚天赐皱着眉头愣了半天,一脸茫然的说。
“这是李煌写个红颜知己娥皇的诗啊,怎么扯到铜镜上了?”
越千玲一愣,气急败坏的看看楚天赐,瞪着眼问。
“怎么?你送给我铜镜不是这个意思?”
“拉倒吧,你看我像矫情的人吗?”楚天赐挥着手忍不住苦笑。“送你铜镜是让你发火之前先看看镜子,长的挺好看的一个人,生气伤身不说,又不漂亮,还最美镜中人……哈哈哈,姜教授还真会联想。”
越千玲目瞪口呆的看了他半天,这几晚都把那面铜镜放在枕边睡,还想着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楚天赐也有柔情一面,送个铜镜如此诗情画意,想不到根本是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完全忘了现在的处境,火冒三丈。
“楚天赐!”
草丛中一片凌乱,树叶纷纷落下,一记响亮的耳光清脆的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