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阿梳坐起来,美目怒瞪。
慕卿连忙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哄着她躺下:“好,好!听你的,躺下来别着凉。”在床上重新躺好,他摸着她背安抚,“我想了想,补办酒席也没有什么不好,既然你再三要求,你想要,我们就办,这本来就是我要给你的。”
一听如此,阿梳展眉笑起来:“可说好了,明天起来不准反悔!”
慕卿点头:“明天起来定个日子,各就各准备下去。”
“恩!”阿梳抱住他,小脸幸福埋进他温暖的胸膛,心念三公主这招还真灵。
酒席准备地如火如荼,慕卿写请帖,阿梳折请帖,阮阮忙的不亦乐乎。苍术和玉锦下来帮忙,苍术和慕卿筹划菜系风格,阿梳和玉锦商量迎宾布置,日子定在下月初,也只有十天光景。而下月末就是惑昀约定之日,为此太上老君收到请帖后匆忙下云来,和慕卿在前厅坐了半日。太上老君离开后,慕卿将原本在苍然天境准备酒席的人拨回东陵殿。
“天帝希望我尽快回东陵殿,所以酒席我便改在东陵殿中。阿梳,那时候我先上去,吉时一到便下来接你。你自己在天境不要乱跑,免得到时找不到你,听到没有?”晚上,慕卿向阿梳嘱咐。
只是分开一晚功夫,阿梳并不在意,她点点头提出另外要求:“我要最好看的花轿!”
她如此乖巧,慕卿又怎么舍得拒绝,他一口答应:“可以!九色尾青鸟来载你可好?”
阿梳闻此,兴高采烈,咧嘴笑得睡不着觉。
紧张筹备但丝毫不马虎。酒席前一夜,慕卿先行前往东陵殿。阿梳辗转反侧浅睡一宿,天蒙蒙亮就起来梳妆。前几日阮阮做了三个妆让阿梳挑选,所以梳妆很是顺溜,到大中午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
一袭红衣的阿梳站在门口望着天空,甜蜜的笑容荡漾在红润的脸上。只是分开一夜的时间,可一想到就要和他见面,心里竟然也很紧张。可是眼看吉时将近,天边没有九色尾青鸟,也没有熟悉的云团。
天气不是太好,阮阮给她加了披风,平静的天际忽然涌现三个云团,风更大了。失落的心顿时跳了起来,可再看清时,阿梳的脸瞬间僵硬。她前看后看,来的是苍术、玉锦和大阿折,并无第四人。
苍术扶着玉锦,脸色不太好看。对于大阿折一同出现,阿梳很是尴尬,慕卿不喜欢她同大阿折单独见面,眼下这要紧时候大阿折怎么会来。大阿折落下云头,望着红妆娇艳的她:“阿梳,我们来带你回东陵殿。”
苍术在一边没好声道:“是你厚脸皮硬跟着来的,还不承认趁机横刀夺爱?”
这等气氛,阿梳怎么会感觉不出一样。她心口一紧,提了一口气:“慕卿在东陵殿,吉时到了,他很快就会来接我。大阿折不要胡闹,慕卿会生气!”
玉锦捏着帕子,上前挽着阿梳的手:“他有事过不来,你先随我们回去。还好通知及时,宾客都没到殿子,否则你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慕上仙心疼你,所以才改了日子。”
阿梳撤开两步,定定道:“有什么事非要在今天做!我要等他来!”
可是整整等了三天,还是没能见到慕卿的身影。大阿折和玉锦、苍术天天劝她回天,但阿梳坚信,慕卿一定会来接他,他说他会亲自来!过了七个未时,整整七天,阿梳坐在门口,望着从天界飘来的白云,希望其中一朵上就站着那个厚颜无耻的臭男人。
可是从云中下来的是玉锦。今日她独自一人,眼皮臃肿,像是一夜没睡好。见到她,阿梳抽抽鼻子,泪珠在眼眶打转。足足等了七天,感觉自己再也受不住了,今日只有她只有玉锦,她的意念在这一刻崩溃。“我和他早就是夫妻,这次不过是补办酒席,他没必要躲我。况且我还有他的孩子,他放不下,放不下的。”她的笑意有些牵强,顿了顿,问,“还是他出了什么事?”
玉锦低着头,仍能感觉到她脆弱疑惑的目光,咬咬牙再遮不住口:“惑……惑昀盗走九锦仙子的遗体……慕上仙可能已经进入魔界。”
九锦!阿梳睁大眼睛,喉咙里像卡了什么,发不出任何声音。
玉锦沉着脸色,轻轻道:“慕上仙重情重义你是知道的,你是他的妻,你有他的儿,他不会丢下你。等办完事儿,他定第一时间来找你。”
阿梳眼神空洞,踉跄一步,木然道:“他随九锦而去,纵然九锦已逝,她于他还是在我之上。我一次一次去信他,他也三番五次对我保证,甚至下了血印的誓言,可纵然如此,他心里还是九锦重要些,可他又何必要装得好像非我不可?”
她这般难过,玉锦也不知怎么安慰才好,绞尽脑汁想了想:“慕上仙的结界消失,暂时在天境的结界也不知够不够牢靠。你还是先回东陵殿等等消息,上面也安全一点。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