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管事见李书生上来,本来是暗敛内力的,见李书生并没有为难自己,也就撤销内力,想想行了这样多的路,上山打打尖,也未尝不可。当即说道:“承蒙李兄看得起,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鹏举和元俨见江管事没事样往山上走,也就跟上去。
山道崎岖不平,走了好几个山头才来到山寨外。这地方果然是个落草的好地方,四周是山,一条小路而上,易守难攻。
元俨对杨鹏举轻声说:“小心,这是个陷阱。”
杨鹏举问:“为什么?”
元俨说:“没有这么巧的事。就是剪径也不会来这样多的人,我们只有三个人。除非他们是得到了消息。再有,如果那个李书生真认识江管事,这个江管事早迟要穿邦的。说不定他已经发现这就是个假的。”
杨鹏举说:“江管事应该有办法吧,要动手何不在山下就动手。”
元俨象个大人样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进得营寨内,来到“聚义厅”,李书生叫下面的喽罗:“赶快去把酒肉给我端上来,我要和江兄好好喝上几大碗。”
江管事说:“酒就算了,肉到是可以端来,我们都饿了。”
李书生愕道:“江兄以前不是好这一口吗?”
江管事道:“以前是,可是自从去年得了一场大病后,大夫让我不要喝酒,我也就滴酒不沾了。”
李书生说:“原来如此。那你就多吃点东西。”然后到门外喊道:“来人,去厨房叫他们多给客人们烧点好吃的。”
江管事轻轻对杨鹏举和元俨说:“你俩小心,尽量不要吃有水的食物。”
元俨点点头,见杨鹏举一脸不解,在他耳边说道:“蒙汗药之类把人药到的药物只能下在酒水里面。”
杨鹏举恍然大悟,看来江湖中的事太复杂了,也太凶险了,就算自己无意和他们接仇,他们也要暗算自己。他就想到,本来是冲着这饭来的,如今看来这饭还是不吃了,又不是没饿过,在狼群里几天不吃不喝也是常事。既然不吃了,我何不去看看他们到底何为。这样想着,杨鹏举对江管事、元俨说了声要上厕所。李书生哈哈笑道:“你一个男孩子,哪里不是上?”杨鹏举说:“上大号。”江管事说:“你小子这是腾肚子来多吃点,你是要把你李叔叔吃穷呀。”
李书生哈哈大笑道:“江兄说笑了,他就是吃上一年半载的还伤不到我的山寨。你去吧,出门往右。”
山寨不小,进来时杨鹏举就仔细查看过,大大小小数十间房子,各处都有岗哨,看来李书生经营有方。杨鹏举记得先前李书生招呼手下的人上厨房走的是左边,而厕所是右边,他只得往右边走,接着乘人不备,一下上房。上了房杨鹏举又作难了,这样多的房子,那间才是厨房?就在这时,他看到有间房屋的顶上有根烟囱正冒着烟,杨鹏举大喜,那下面定是厨房了。
穿房越脊到了冒烟的房子上,杨鹏举坐下去,用地听术听,只听下面有人说:“老大说了,叫你多弄两个好点的菜,酒就不要了。”
“酒都调好了,还得给他们做汤,真是麻烦。这老大也是,都是要死之人了,还让他们做个饱死鬼。”看样子这人是个厨师。
来传话的人说:“你懂过屁,漕帮要的是活人。再说了人家不喝酒你有球法,不要再哆嗦了,把蒙汗药放干净了。”
杨鹏举心道:原来真是漕帮在中间作祟,他们也真是放蒙汗药。看来元俨和江管事的江湖经验确也不少。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呢?如果现在下去打他过天翻地复,那个和尚肯定又要骂他,上天有好生之德。对了,不如这样,让他把菜做好后,要做汤的时候,把他的锅打打烂,看他们咋办?杨鹏举想到此,从上面开的天窗看下去,可是里面一片烟雾,看得不太清楚。他只得用狼群那里学来的观察术,看到那厨子边炒菜,边摸屁股,边扭腰。灶前还有一喽罗在往灶里添加柴火,可能不是正常的做饭时间吧,二人都不太情愿。添柴火那人说:“这柴火都没有干透就送来,还不是叫弄这样就弄那样。”
正在扭屁股的那人说:“有球法,哪个叫我们技不如人?这社会就是能打才是大哥。”
添柴火那人说:“你说老大能打,直接把来人拿下不就完了,还给他吃的喝的。”
厨师不再扭屁股了,上前边铲菜边说:“我晓得我还做球的菜呀?接下来给他们做一个轮回汤,让他们喝了之后从生门进死门。”
杨鹏举听说要做汤了,看到烟囱是用石块垒的,上去取下一块鸽蛋大小的石块,看见厨师往里面舀水的时候,用起张安石当初教他的暗器手法,把手中石块往锅底弹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锅底裂开,里面的水尽数流向灶堂里,屋里顿时烟雾大起。
厨师说:“今天撞什么鬼了?老子做了十多年饭,还从来没看到个炸锅的事。”他上前仔细一看,只见锅底有一个洞,这不是炸锅,而是有人破坏。厨师把眼朝上望,没有发现什么,因为杨鹏举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