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那个忙着做县令的爹,这次准备了亲手抄的一份经书,说已经在佛前供过了,能够添福添寿。
把他奶高兴得不行。
如果他还在现代就好了。
许淙幽幽叹气,还在现代的话,在大街上走一走就能找到很多可以用来送礼的东西,再不行定个老人家能吃的蛋糕也是个万能答案。
……蛋糕?
许淙马上精神了。
对啊,他可以做个香香甜甜,绵软可口的蛋糕!正好他奶的牙口不好,打发的蛋糕又松又软,肯定合她老人家的胃口。
就这么决定了!
兴冲冲的许淙跑到了厨房,让张厨娘拿出了鸡蛋和白糖,然后在那里瞎,啊不,是正确指挥张厨娘不断尝试。
张厨娘怀着哄孩子的心思,按照他的指挥把上好的白霜糖加在鸡蛋里,然后用筷子不断搅拌,整个人忙得团团转。
“这是什么?”
这日的晚些时候,金氏指着桌面上一叠焦黄的陌生东西,迟疑着问道。
“这是淙少爷烤的鸡蛋糕,”秋月笑着回道:“今日一早,淙少爷读完书后就跑到了厨房,让张厨娘拿鸡蛋和白霜糖做了这个糕。”
“说是先试一试,等到大年初一,就做一个送给老夫人做寿礼。”
“张厨娘不敢自专,于是做好之后就先送来给夫人看看。”
金氏缓缓点头,婆婆的寿宴她是很重视的,菜单都要自己亲自过目,所以淙哥儿前脚说要做这个鸡蛋糕,后脚张厨娘就做好送来给自己定夺了。
张厨娘呈上来的这块鸡蛋糕约莫圆盘大,被切成了一指长,两指宽的小块。这块糕本身其貌不扬,有些地方火候太大,还被煎得焦黄,比不上那些精致的糕点,但却散发着一种很香甜,很好闻的气味。
金氏闻着心情都好了,正准备拿一块尝尝。
然后就听到秋月道:“夫人,张厨娘说这糕做出来之后,淙少爷不太满意,说糕太厚实了,不够软和,吃着塞嗓子,让再试。”
“但这糕试了几次,耗费了许多鸡蛋和白霜糖,张厨娘说若是再试,就得从外头买糖了,让问您主意呢。”
金氏尝了一口,脸上浮现起了笑意。
“这味儿倒好,你们都尝尝。”
然后她对秋月道:“既然糖用完了,那让人再去买就是了,左右村子离镇上也不远,若是镇上没有,就去庐州城。”
“淙哥儿难得起了兴致,又是为老夫人寿辰准备的,都依着他。老夫人那里你们也别说漏了嘴,就当做不知道。”
秋月应是。
金氏又再吃了两小块,然后就不再吃了。
这鸡蛋糕虽好,但她自小在京城那样的地界长大,家中往来的也是官宦人家,所以吃过的好东西不少。
这东西,也就胜在一个新奇和易得。
毕竟鸡蛋家家户户都有,不是什么新奇东西,金氏买下的那个小庄子上就养了一批母鸡,每旬都要送一篓鸡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