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恍如隔世一般的相见,南纾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记得自己这辈子曾经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就像傅云琛说的,是怎样一步一步的从北城走到南城,江沥北,我一步一步的从北走到南,才能遇到你,而你又是怎么对我?
流年日深,本应该许多事情都变得模糊不清,为何,时隔这么多年,她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就像刚发生过的一样。有人总是说,如果没有遇到你,或许日子会过得平淡些,但却宁静安好。所有的人都在责怪她,都在尽情的侮辱她,可最绝望的,不是别人,是江沥北的那句,可我不喜欢你!
南纾时至今日想起,恍惚像一场梦,梦里梦外都是寒冰,一剑一剑的刺穿她的心脏,她不知道多年的爱恋换来的是一句可我不喜欢你!
忘记一切,她是傻瓜,是一个蠢货!
是啊,难怪曾经在墨尔本那么艰难,听西荷说起的时候都那么疼,那个时候她都不曾求任何人,忘记了,就当真可以视若无睹?肆无忌惮吗?
不要说所有的人都怪她,南纾自己又怎能容忍?就这么被践踏羿?
简安和南纾一起走到北城之外就告别了,离开的时候简安说:“我总觉得你恨熟悉,我们应该再哪儿见过。”
南纾笑着说道:“我也觉得你很熟悉,我们或许真是在哪儿见过的。”
“那好,这么有缘,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说完带着简单离去,
简单说:“安安,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姐姐很是伤心的样子?”
简安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新闻,傅家大小姐归来,化名为anne,和傅云琛在城北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下落不明,生死未仆!她抬起手遮住阳光,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容,似乎这一笑能让春风百媚生,她听到简单的话语,轻轻回道:“最亲,最信任的人都伤害她,抛弃她,怎能不伤心。”
简安很少会发出这样的感叹,简单伸起手拉住她说道:“幸好我们可以携手同行!”走过加油站有人播放寻人启事,简单看到了南纾的照片,对着简安指了指,说道:“安安,是她,她家明明在南城,为什么她说她的家在北城?”
“或许是她喜欢这里呢。”简安说着敛了敛眸子,不知为何,恍惚忆起了很多往事,有自己的,有南纾的,毕竟当年南纾的事情在南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那一年曾蜗居在南城,她能够了解南纾当年到底是有多痛,才会那么绝望的选择谁也不要的消失,或许不是谁也不要,那个时候,是谁也不要她了!
简安发起了呆,简单知道她想起难过的事情了,勾了勾她的手指,说道:“走啦,不然一会儿帅哥走啦,咱们追不到怎么办?”
简单说的正是前后脚入加油站的江沥北他们,valery说要去一趟卫生间,绍凯下车说陪他过去,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数总和独自朝那边走去。
简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valery,有些垂涎欲滴,两眼冒光,把包丢给了简安,说道:“我也要去卫生间。”留下简安提着背包,眉头紧皱的看着飞奔而去的简单,有些发愁,这样看的帅哥就扑的,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绍凯等着valery,简安看着不远处的绍凯,以为他便是valery的家长,眸光微微闪躲,可不要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不能直视的事情。
简单见valery进了男厕,她左探右探没有人,反正她还小,扑通的就闪进了男厕,valery刚好准备出来见到走进了的女孩,目光镇定,洗手,准备出去。
简单看着根本不理会她,也不说走错厕所的valery,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你为什么不说我走错厕所,或者是尖叫?”
valery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都已经知道自己走错了,我为什么要说?为什么要尖叫?”
简单微愣,小眼睛扑哧扑哧的眨着,说道:“因为你是男的呀。”
“我已经好了,你请吧。”valery眼看就要到了北城,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南纾,心中本就绷着一根线,他不想说话。说完就要走。
简单急忙拦住他,继续说道:“要是一会儿有男人进来呢?”
“那你就回女厕所去吧。”valery话语冰冷,简单撅了撅嘴,说道:“还真是冰山小正太,不过从来就没有姐扑不倒的。”说完踮起脚尖吧唧的就在valery的脸上亲了一下,亲完就走了出来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等着我看完千山万水的风景之后回来娶你,记得等着啊!”清脆甜美的声音在空中飘扬,江沥北因为看valery半天没有出来,便不放心的走进来看,哪知道会见到这样的场景。对着前面的简单说道:“他一定等着。”
简单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双眼冒金星,不由得揉了揉眼睛,说道:“叔叔,我要嫁给你!”
江沥北蹙了蹙眉,看着冷脸的valery说道:“我已经有妻子了。”
valery看着走进来江沥
北,喊道:“爸爸,走吧。”
简单在前面跑着,不远处站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拎着背包等着她。valery看着她在阳光下飞奔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若是我能够等到你看完千山万水的风景,我便娶你!
简单跑到了简安的面前,说道:“安安,你真是太亏了,我刚才见到那个大帅哥,我说我要嫁给他,他说他有妻子了。”一边说着一边背过身子背过那装得鼓鼓的包,这样的女孩,注定是会让阳光百媚生的。
valery坐上车之后,隐隐的看着反光镜内,还能看到简单摆手的小小身子,他缓缓的看向江沥北,说道:“爸爸,你爱妈咪一定要比我爱她多。”
“我一定会。”
南纾站在路口,缓缓的步入北城,那么繁荣的城市中一定不会有人知道,在这儿有一个贫民窟,那些人一天三餐不保,被贫穷和饥饿侵袭,每一天吃上馒头都会觉得奢侈,别人不是,她知,深深的记着,是身体的一部分,是已成的烙印。可是不是耻辱,是爱,是保护,是不离不弃的相守!
南纾喊了的士,去大窑。司机师傅看她穿的不像,有些犹豫,她勾了勾唇,说道:“师傅,是去大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