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终于再也感受不到那刺骨的阴寒气息,对闷油瓶笑道:“哈哈!这次地阴总该彻底消除了吧?!”
闷油瓶点点头站了起来。可这里的震动还在继续,石块开始坠落,闷油瓶一把拉起我,淡淡地说:“快走,这里要崩塌了。”
我紧跟着闷油瓶跑向河道那头的峡缝,用比平时敏捷的多的身手窜上岩壁,可转入峡壁后发觉已无法在这样强的震动中攀爬。好在峡壁间很窄,我们改用横跨式站在两壁之间,向前挪行。险险躲过坠石,就连手脚攀附的岩块也有掉落,几次都险些掉下去。终于快到峡口,我想到了外面还剩下的坏东西,闷油瓶显然也没忘,两人一出河道峡壁,就将武器握在手中。
但那些会飞的大毛猴子也不知是因为地阴消失,还是因为这里快要崩塌,竟然一只都不见了!但我们还是保持者一定的警戒心,向来时的路跑回去。还好地上留有我们的血泥脚印,可以找到上岸的地方,然后重新跳入腥臭冲天的沼泽血泥池,踩着深处那条记忆中的石板路走向青铜树下方。
当我们到达下来的青铜树底部时,岩体崩塌已经非常严重,大块儿的岩石落入血肉池,血泥飞溅,就如同是战场上的轰炸一般。青铜树的底部也明显的向下沉降。
闷油瓶的强风犹自猛烈地刮着,闷油瓶先助我高高跃起,然后自己也跃入足以把人吹上去的大风气流内。我四肢伸开,脸被吹得像波浪般抖动,就这样向上飞升。
很快,我们就在上升的强气流中被抛升到了青铜树顶部。这时的祭祀台和石棺椁都已经是被破坏掉了,而且由于青铜树的快速沉降,位置离大榕树的根部也更远了。还好我们是被强风气流抛送上来的,否则还真是无法再重新攀上那些那些榕树根系和藤蔓。
我一边在榕树根须上攀爬,一边看到那棵青铜神树快速沉降,“再见啦!秦岭神树,我们应该不会再有相见的一天了。”
不久,我和闷油瓶就爬出了大榕树的根系树洞,来到地面。面对阳光,我感觉这里有一种明显的不同,却难以指出,地阴真的消除了。就连那些大毛猴子也没有再来骚扰我们,我和闷油瓶顺利的通过了夹子沟,踏上返回长白山的旅途。胖子,我们就要回来了。
一路如常,我和闷油瓶在几天后顺利的站在了长白山的雪峰之下,再过几天,我们已翻过雪峰,进入山体,来到了青铜门前。这里似乎亘古不变,依然是那种气息和样子。这次跟闷油瓶一起来,不用费什么周章,他熟门熟路的打开了青铜门。在鹿角号悠扬的声音中,我们穿着阴兵铠甲随队进入了青铜大门。彻底的黑暗再一次将我吞没,闷油瓶还是那样不由分说的拉着我突破一层层固体黑雾。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当我从最后一层固体黑雾中被带出来时,还是狼狈的要命。我一阵咳嗽,闷油瓶松开了我的手,我便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这个空间依然是那样的明亮和空旷宽广,空气舒畅,身体状态回复的很快,不多久我便感到身体重新又充满了力量。
我站起来和闷油瓶一起走向这空间的中央,那个放置伏羲石棺的八卦台,胖子应该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不用走到近处,我就能发现那团光云的浓度明显增强,并且下降到了八卦台上的位置。我激动地说道:“闷油瓶,我们成功了!地阴的影响真的已经消除了!”
闷油瓶却平和的说了声:“是啊。”
我高兴的向前跑去,大叫着“胖子!”可是当我和闷油瓶到达八卦台下时,他并不在那里,绕了一圈都不在,“这小子哪儿去了?不会是抓鱼采蘑菇没回来吧?!这里也没什么打斗的痕迹,应该不会有事吧。”
闷油瓶和我上到八卦台上去查看光云和伏羲石棺的情况,我却一眼发现,胖子仰八叉的躺在石棺附近,我没好气道:“这家伙,竟然选在这里睡觉!胖子!睡得还真熟!”
我正要过去踢醒胖子,却听见闷油瓶道:“石棺好像被打开过。”
我一听,这脑子“嗡!”的一下就大了,心说:胖子这家伙还真是什么棺都忍不住要开啊!他以前那种遇到棺材必定会撺掇我开棺材的体质,现在干脆我不在他就自己先开了!
我看向伏羲石棺,棺盖果然是已经开启,松松的摆放在棺身之上。我跑到胖子身边就对他屁股来了一脚,可是他竟然还不醒!我蹲下来就想捶他脸一拳,可是我突然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他这睡姿、睡相好像不是自己躺下的。呼吸也比平时微弱,表情不对,他是晕过去了!活该吧你,老祖宗伏羲的棺材你也敢随便开?遭罪了吧?没要你命算照顾后辈了!
我立刻拿出水壶,往他脸上拍了一些凉水,然后使劲掐他的人中穴。胖子“哎呦!”一声醒了过来,睁开眼第一句就是“我靠!守棺材这活也太危险了,尤其是这种,这种伏羲石棺!”
我叹气道:“是呀,对你这种监守自盗的家伙来说,是太危险了!你就不能忍住对老祖宗的好奇,你就不能暂时忘了冥器这种东西?!”